楚辞整理了一下衣衫,到了外面才知道,这次来的人可不一般。
国子监做为天底下最优秀的学校,修建的也是华丽雄伟。
引用杜牧的《阿房宫赋》,“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内园之中,楚辞同僚们一个个站得整整齐齐,夹道欢迎。
楚辞按照位序站在中间,旁边的左惟也是助教和楚辞关系一向不错,见楚辞来了,往旁边去了去。看了眼门外的方向,对楚辞说:“你才来两天不知道,我听说啊,这次来的人不一般呢。”
“来的是谁?”楚辞好奇。
左惟摇头道:“这个不知,只知道是尚书省的人。”
过了一会儿,门那边有人来了。
楚辞一抬头就看到了祭酒大人一身绯红色官服捋着花白的胡子,谦卑的引着一个紫袍配金鱼戴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眉目隽秀冷冽,好像世间万物没什么能入得了他眼的。那一身官服身姿挺拔,那芝兰玉树的气质真是世间少有。
这场面有些搞笑,楚辞面上却是不显,表情不卑不亢,不着声色的打量着来人。
有些眼熟,楚辞眯了眯眼,立刻就想起来了,这不是苏白家的纳兰大人吗?
苏白安静如鸡。
楚辞啧啧感叹,大唐是群相制度,纳兰澈正是尚书省的尚书令,位同于宰相。这几年,她为了女子能和男子一样读书,习武,费尽心思。然而尚书省一直在若有若无的阻扰此事,各种找事。
苏白对这位前任宿主护得很,楚辞说个两句,它就要替人辩驳一番。
纳兰澈一路走了过来,一旁的官员们赶紧行礼。
楚辞察觉到,纳兰澈的脚步在自己身旁停留了一瞬,这才走开。
纳兰澈是在看她?
楚辞蹙了蹙眉,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
纳兰澈已经走远。
楚辞没再多想转移了心思,跟旁边的左惟搭起话来。
她官职说不上有多重要,接待纳兰大人这种权臣跟她没多大关系,这都是祭酒大人的事情。
楚辞以为这位亲自来国子监是不是要找什么茬,或者已经抓到了什么把柄。结果纳兰澈在这边转了一圈就走了,啥事也没有。
倒是白担心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