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后,我爹娘只骂她把家给烧了,连一滴眼泪都没淌。”楚辞啧啧叹道,“你说这荒不荒唐?这还只是我家呢,我们村里这种情况可不少,我大堂虽然民风开放,但是总有些地方……唉。”
“这,我从前竟都未曾想过。”李昭正有些惭愧,“其实女子未必不可出入朝堂,只是我们思维被世俗所限,要跨出这一步可不容易。”
“我相信我总会做到的。”楚辞笑着道,眉目间充满了自信。
讲真,只要不是太荒唐,这个世界应该还没有楚辞做不到的事情。
“好,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告诉我。”李昭正道。
次日一早,楚辞便乘了马车往石源赶去。
到家时天已经被暮色所笼罩了,古人晚上休息的都早,这会儿基本上都是在洗漱准备睡觉了。
楚辞拎着包袱叩了叩门,身后还跟了一个小厮,那马车也是她买的。
两息之后,院子里传来了楚父的声音。
“谁啊?”
“爹,是我。”楚辞在门外应声。
“小草,他爹,是儿子回来了!”楚江氏惊喜的道,“快,快去开门。”
吱呀一声,院门被打开了。
“辞儿,你,你终于回来了?”楚河一见到楚辞顿时就老泪纵横了,抬手就要去抱儿子。
楚辞却往后退一步躲开了,道:“爹,有什么事快进去说吧。”
纵然楚父楚母现在如此关心她,心疼她,那也只是因为她是楚小草。他们待她再好,她也不可能忘了,当初那个已经死去的楚小花。
“辞儿”这个称呼是她强硬的让他们改的,小草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好好,回来就好。”楚江氏跟在后面接过楚辞手里的包袱,却突然又看到身后的人,“后面这位是?”
“我正要说呢,我在河泽买了一个院子,也雇了几个下人伺候,后面这位也是雇的,平日里可以干干重活赶赶马车。”楚辞没说人是买的,有卖身契,是真怕这两个在她面前一副慈父慈母样子,转头就去磋磨下人。这两人对待亲生女儿尚且那样,她是真不敢相信他们会对待下人有多和善。
“好好,辞儿有出息了,快快进来。”楚江氏拉着楚辞衣袖就往里走,“之前有人敲锣打鼓的来家里报喜,娘还不信,可没想到后来家里来了好多人,县令老爷都来了家里。”
“哎呀,这邻里邻外多少人羡慕啊,娘和你爹商量了,等你回来的时候就在家里办流水席!办三天!”楚江氏一脸的欢喜,絮絮叨叨的说着。
“娘,不办流水席了,回头我给乡亲们发些喜钱。明日下午我们便回河泽吧,这地里的田你们也别做了,全都租赁给乡亲们吧,你们就等着收租子就好。”楚辞脸上笑意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