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窝囊废!”
“一群废物!”
杨延昭嘴角含笑痛骂,笑容里讽刺意味越发浓厚。
“你就在旁边看着?”
杨威瞥了一眼。
“我跟人家无冤无仇,我到场,无非是执行公务,如果撇开这一层不谈,我倒是挺欣赏太阳教那群人……”
“最后那一战尘埃落定的时候,教皇的尸体坠落,化作了太阳,熊熊燃烧,血液在天空飞洒,有不少落在了我怀里的这张纸符中……”
杨延昭的目光随即看向符纸,隐隐露出一丝狂热。
“落在你怀里?怕是你就专门等着这一刻……”
杨威脸色阴沉,对于杨延昭的行径,除了这一句,他也说不出别的了。
对于光明教,他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而对于太阳教,他也没必要有什么过多的亲近。
杨延昭自然不去反驳什么,接着说道:
“这张符,叫长命锁。”
“十分珍贵。”
“听说,还有一种更珍贵威力更大的的同种灵符,也叫长命锁,在四国之地曾被道教的一些老东西感应到过,可以称之为大长命锁。”
“我现在手里这一张,姑且就叫作小长命锁吧。”
“有了太阳教教皇的一小半血液的浸染,威能大幅度提升,应该不会弱于那个只在传闻中出现过的大长命锁了吧?”
“应付我们今天的场面,够用了。”
说完,将手中的黄色纸符摊开,密密麻麻的红色的咒文写满了整张纸,除了一些极为抽象不明其意的咒语文字外,还有几个人影一样的象形图案,感觉就是风格很古朴且简约的人物肖像,又抽象又形象的,看着是模糊,可是又给人栩栩如生的感觉,只是面目模糊,分辨不了。
“我们在这张符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吧。”
杨延昭当即第一个上手,抬手将手指伸进嘴里,咬破指尖,豆大的血滴从伤口出渗出,再指向同样悬浮在半空中且已经铺展开来的一大片黄色纸张中,纸张泛黄,透出明显的年代感,悠悠的古意古韵扑面而来。
杨延昭的手指落在了黄纸符中那几个简约模糊人影上,就着沿手指滑落的血滴用力挥写,一番龙飞凤舞,杨延昭这三个字,即刻印在了其中一个好像是骑着高头大马举着长枪的具象人影上,鲜活的血液有流动感,好像依旧在流淌一样,沾染上了那陈旧的血迹,活力激荡,激活了那早已干涸的暗红色,那股可以被目睹清晰感知的鲜活,立马传导到那些布满了整张符纸的一撇一捺的红黑色痕迹上,一条勃发而爆发出奔腾之势,大河纵横激荡,一个恍惚,耳边似是传来隐约的声响,大河滔滔,咆哮着行进,吞没一切……
其他两人动作也不慢,看着杨延昭的搞法跟着做,一模一样,不多也不少,同样咬破手指就着渗出来的血滴就自己的名字写在一个简约的人影图案上,接下来的变化,也跟杨延昭的一般无二,一滴鲜血激活了血色的长河,在某一个瞬间,都感到了出现了几短暂的精神恍惚,好像可以感受到一条奔腾的大河在滔滔向东,连绵不绝,耳边有隐约的大浪拍岸、河水滚滚向前的激荡之音……
“这是我们的血脉啊……”
杨威在这一刻,终于动容了,禁不住发出感慨,他已经明显地感悟到,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再也不能回头了……
是福是祸,还是未知啊……
很可能,一步错,脚下就是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即便是他这样,已经自知将不久于人世的老人,又焉能没有触动?
“太阳教的教皇很可能是拥有太阳神体的人间巅峰存在……”
“孕育着太阳神体的血液,会将其中的至刚至阳融化在我们杨姓往后的血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