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遵循着“别人的错,凭什么叫我来承担?”原则的人,所以她会大大方方的去,留给自己一个记忆节点。
虽然这段时光并不值得回忆,但是凭他对这姑娘的了解,她还真会把这段时间记住,当成是鞭策也好,或是某种行事准则。
她不是那种,伤害发生就去逃避或是淡忘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人。
离异家庭长大,一个不靠谱有些钱乱搞男女关系的父亲,以及不友善同学们。
她的成长几乎全员恶人,包括他自己——被她认为的包|养的金|主。
她的认知里,甚至没有任何温情的存在。
可即使这样,她竟然也没长歪,长成个愤世嫉俗亦或是阴郁麻木的人,真的很难得。
可能是别人,包括他自己都想象不出的难得。
她究竟和内心有过多少次的对话,是多么的坚韧才可以以这样美好的状态,出现在他的面前?
谢时予内心升起无限感激的同时,又无比心疼。
那她这么些年,又是靠什么,去释放缓解痛苦和不公的呢?
谢时予看着周围闪烁的灯光深叹了口气,这座城市灯红酒绿永远的繁华,他看到时只想征服偶尔也觉得乏味。
可孟宁青看上去,是不是偶尔也会觉得不安和恐惧。
那些伤害仍旧藏在她心里的某个角落。
她的那些想法和逃避,便也解释的通了。
这样的环境生长中,她很难相信或进入亲密关系,更不用说,他这种“灯红酒绿”里长出来的人,她自然也会有着更加根深蒂固的偏见与认知。
谢时予轻捏了捏眉心,她没把自己想的更加的不堪,他就应该感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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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谢时予下楼来到餐厅,老谢总已经早早地坐在那里喝着咖啡看报,听到声音轻抬了下眸,看到是他,又低下头看着报纸,漫不经心道:“呦,小谢总还知道回来。”
这话就有点阴阳怪气,谢时予轻挑了挑眉梢看着他。
他是哪次该回家的时候没回来过?
谢时予拿着阿姨送来的咖啡,坐在了老谢总对面,没说话。
老谢总看上去是在看报,但余光却看着对面的儿子,等了半天见他没有丝毫要说话的意思,不得不主动道:“我还以为你得留在你小女友那里。”
谢时予眼尾微扬,他就知道他这个爹会沉不住气的主动再次问起。
言外之意,不过是在告诉他,他们已经知道了孟宁青的身份背景,他能查到的,老谢总当然也能。
同时也是再说,你的喜欢也不过如此,这都没陪着人家。
谢时予漫不经心道:“陪完才过来的,多谢您关心。”
“……”老谢总没想到还能被暗暗的怼了回来,也不再和他兜圈子,皱了下眉直接道:“上次是我说的还不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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