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诚如文幕山所说,舒若舟回来后根本没闲着。
&esp;&esp;解决完舒予正后,第二天直接去公司开了股东大会。紧接着联系媒体,举办了今天的交接仪式。
&esp;&esp;从医院出来,文幕山直接带池静去了舒氏大楼。是以他们并不知道仪式过后舒若舟还公布了一些事情。
&esp;&esp;但是出院回家坐月子的于小曼却盯着电视全程看了下来。
&esp;&esp;此刻舒予正正在婴儿房里哄孩子,蓦地听见主卧传来接二连三的巨响。他眉头一敛,将孩子交给月嫂,阔步走回房间。
&esp;&esp;遥控器被摔得七零八落,月嫂刚送来的饭也被打得满地都是。梳妆台上那些东西也未能幸免。
&esp;&esp;舒予正在门口立了一会儿,绕过那些残渣碎片,走到于小曼身边一把拉住她。
&esp;&esp;“你疯了?!”
&esp;&esp;于小曼抬手一挥,将他的手甩开:“我疯了?我看你他妈的才是疯了!”
&esp;&esp;她瞪着舒予正,神态癫狂地扯着他的衣领质问:“那天你回舒家都干了什么?!你说,他用什么逼你答应的?”
&esp;&esp;身侧的电视屏幕裂了一条口子,角度刚好横亘在他们中间。舒予正闭了闭眼,钳住她的手说:“老爷子没逼我,是我同意的。”
&esp;&esp;“你放屁!你知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了?啊?”衣领已经被她扯变形,于小曼手上绷得青筋乍起。她歇斯底里地对舒予正喊,“舒若舟刚才宣布了财产分割,除了他现在所住的那栋别墅,其他全部归舒律和舒冬所有!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我辛辛苦苦去争取,你他妈的竟然主动放弃继承权!你让我儿子以后怎么办?!”
&esp;&esp;于小曼眼睛通红,看着舒予正的眼神仿佛把他吞进去都不嫌多。披头散发的样子更加深了她疯魔的样子。
&esp;&esp;“凭什么我的孩子同样留着舒家的血却什么都得不到?”她呜咽着喊到,“你怎么就这么没用?!”
&esp;&esp;“你自己做了什么还用别人说吗?”
&esp;&esp;舒予正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他将于小曼的手扯下来甩开,眼里的血丝红得触目惊心。
&esp;&esp;“我做什么了?!”她梗着脖子冷笑,“我再怎么样,也没有你们舒家狼心狗肺!狠心到连亲孙子都不认!”
&esp;&esp;什么叫心灰意冷,舒予正算是真正感受到了。他不知道自己眼里娇俏的妻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像一个只认利益没有感情的吸血鬼。
&esp;&esp;而满地狼藉的家也不像家,就是一个无底深渊。他眼盲心盲,直到跌入最底层,才看清一切。
&esp;&esp;“是,我没用,我只是个教书的,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esp;&esp;年过五十,舒予正没想到到老反而会有走投无路的一天。也没想到他一直深爱的妻子,会产生陷害他儿子的心思。
&esp;&esp;“你去找个好人家吧。”
&esp;&esp;于小曼神色一凛,逼视他问:“你什么意思?”
&esp;&esp;舒予正颓然地坐到床边,此刻老态尽显:“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舒家的任何财产跟我跟你一点关系都不会有。你觉得委屈过不下去,我们可以离婚。”
&esp;&esp;“不可能!”听见这句话,于小曼近乎崩溃。她目呲欲裂,冷声一字一句地说,“舒予正,你给我听好!不可能!我绝不离婚!”
&esp;&esp;——
&esp;&esp;池静和文幕山到舒氏大楼的时候,交接仪式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