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主楼后方有一栋一层的独立小楼。白色砖瓦,布满了爬山虎和牵牛花。池静推开门,扎眼的工作台首先映入眼帘。
&esp;&esp;老式的木质调香台,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上百个盛香精的瓶子。还有精密的电子秤、各种烧杯和立在瓶中的闻香纸。
&esp;&esp;舒律立在不远处,眼前仿佛能看见池静坐在调香台边,调着各种香氛的样子。
&esp;&esp;有天分的人看上去好像更容易成功,但是光环的背后付出了多少,似乎没有人去注意。
&esp;&esp;舒律置身于此,也不禁去想象:五岁的池静,因为这种反复而严苛的事哭了多少次鼻子?
&esp;&esp;池静不知道舒律的想法,手一抬:“舒总请随便参观。”
&esp;&esp;舒律从善如流地将室内扫了一圈。然后视线定在放置香水的展览柜上。
&esp;&esp;池静走过去,与他并肩而立:“这里面有些香水连格拉斯的博物馆里都没有,文老头是不是很厉害?”
&esp;&esp;舒律的目光一一掠过这些精品,最后落在某一瓶上。
&esp;&esp;他抬手一指:“这瓶是怎么混进去的?”
&esp;&esp;池静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笑了声:“我的黑历史,也是文老头的心头好。”
&esp;&esp;“你调的?”
&esp;&esp;“嗯。”
&esp;&esp;那个手写的beloved简陋又粗糙,却格外地显眼。
&esp;&esp;舒律静静地望着,没说话。
&esp;&esp;下午,在文幕山醒来之前舒律离开了。
&esp;&esp;院子里那颗紫荆树下,他们两人相对而立。阳光穿透枝丫在他们身上映出斑驳的光影。舒律看着池静,忽而提到:“之前你说过要送给我的,是不是那瓶beloved?”
&esp;&esp;池静没想到他还记得。缓了缓才承认:“是。”
&esp;&esp;但谁成想调完后他们就成过去进行时了。
&esp;&esp;“那它就是属于我的。”舒律薄唇一挑,“我要带走。”
&esp;&esp;……
&esp;&esp;舒律离开没多久,文幕山就下来了。像算好了一样。池静殷勤地给他倒了一杯水,文幕山接过,仰头喝起来。
&esp;&esp;“师傅,我刚刚在调香室给你腾了点地方出来。”
&esp;&esp;“哦?”文幕山稀奇了,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esp;&esp;池静谄媚地搂上他的肩膀:“我调的那瓶beloved送舒律了,你现在可以把别的心头好放进去。”
&esp;&esp;文幕山梗着脖子,挥开池静的手,把杯往她手里一塞:“你干脆把自己也送出去吧!”省得成天给他添堵。
&esp;&esp;文老头不再理她,拖着微胖的身体去了院子里。池静耸肩,将杯放下,回了房间。
&esp;&esp;安静下来,她这才注意到手机里有一条未读信息。
&esp;&esp;池静点开页面,是梁睿思问她这周六要不要去某个香氛展览会。
&esp;&esp;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池静回了几个字过去。
&esp;&esp;——
&esp;&esp;另一边,于小曼刚刚从某百货中心的母婴店出来。
&esp;&esp;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于小曼工作早就辞了。每天除了养着就是出来逛商场置办小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