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幸想,她确实被打乱了。
——
“亲爱的,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下午的体育课结束,曼戴关怀地看了她几眼。
“有点中暑吧。”
她们一起去水池边,周清幸开了水龙头,对着喝了好几口。
冰凉的水冲在脸上,她额发全被打湿,滴滴答顺着流下来。
“噫……”曼戴看着她,“那你晚上还去打工吗?”
“嗯。”
“太拼了吧。”她又疑惑道:“你不是跟越温谈了吗?问他要钱不就行啦。”
周清幸笑笑,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笑的。
“是哦。”
这两天她找了新兼职,又恢复到以前那段时间的忙碌。
或者说更加疲惫些。
越温约了她几次,她全都拒绝了。
他喜欢黏人的,从他交往过的女朋友来看。
她跟他喜欢的那种,确实都不一样。
手机里的短信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了,这种冷战对周清幸来说很陌生。
她不是主动的一方,如果对方再不主动,那就没有办法了。
好像感情陷入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瓶颈。
安静的图书馆里,周清幸拿着笔在纸上进行公示演算,她现在已经可以用很多种方法来推出答案。
换一种思路,顺着问题的逻辑进行逆推,最后总会得到答案。
周清幸重新在白纸上画了两道线。
但感情这种事,无论她如何反向思维,换哪种方法,想到最后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感情是没有逻辑的。
无解。
白纸从一根线,慢慢变成很多,最后乱糟糟的一团。
新换的这份兼职,是跟奥琳在一起。
在一家兔子酒吧,这里年轻漂亮的女孩都喜欢做这种工作,如果会喝爱笑,来钱很快。
“你知道卖弄性感嘛”奥琳把嘴唇的颜色涂的饱满又好看,“倒酒的时候一定要把胸线露出来,然后膝盖贴着他们的大腿。”
周清幸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非常露骨,她觉得即使不故意,胸也很明显了。
兔子酒吧跟她之前兼职的那种音乐餐厅氛围完全不同,完全是酒□□-望的地方,彩灯照在每个人的脸上,眼神全是迷醉的。
一晚上下来,酒水钱赚的比周清幸预想的多的多。
“你下次试着把小费放到这里。”收工的时候奥琳教她,指了指吊带内衣的中间。
周清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在那里干了一天,结果晚上就收到了越温的短息。
已经有很多天没有联系的人,突然联系她,却是一条带有命令感的信息。
{不准你在那里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