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本缘你可一人学此六脉。”枯荣伸手一把段星云的手腕,“恩,至少八十年。”
段星云本来说逍遥派的内力和一般的不同,肯定是把不出来的,没有想到枯荣如此强悍,欲哭无泪啊。
“我道本缘你佛法精通,学此六脉神剑后,就由你来招待大轮明王。”本因道:“六脉神剑,并非真剑,乃是以一阳指的指力化作剑气,有质无形,可称无形气剑。所谓六脉,即手之六脉太阴肺经、厥阴心包经、少阴心经、太阳小肠经、阳明胃经、少阳三焦经。”说着从蒲团后面取出六个卷轴,悬在壁上,卷轴舒开,帛面年深日久,已成焦黄之色,每个帛上绘着个裸体男子的图形,身上注明穴位,以红线黑线绘着六脉的运走径道。这六脉神剑经以一阳指指力为根基,段家人自是一看即明。
枯荣大师道:“那大明轮王欲借我六脉神剑,我等便以此相待,本缘你天生过目不忘,可练六脉,其余人可自行修练。”
段星风和段星云对了个V手势,开始看图。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待到天明,说鸠摩智就到了。看来枯荣是多年没有出去,路程计算错误了。段星风和段星云吃了一碗素面,枯荣收回图谱,回双树院了,看来对段星云是十分的信任。
段星风想真是赚到了,就听见枯荣传音入密,自观自学,不违祖训,多年心愿,终得所偿。恩,看来果然是高僧,什么都知道了。不过段星云是碍在那里了,哎,和尚的记性啊,还记得当年他们打听六脉神剑的事情。
接着就闻到一阵柔和的檀香,跟着一声若有若无的梵唱远远飘来。鸠摩智到门口了。段星云也走出去了。
那鸠摩智真是做足了排场,先是大队士兵开路,然后是一群喇嘛,都会武功,在天上飞的到处都是,因为是穿红衣服的,很漂亮的,而且持着莲花法杖,飘的花瓣满地。
鸠摩智坐在金色的莲台上被人抬过来,一身蓝与金的长袍,就不怕被人抢劫。
段星云合什为礼,说道:“明王法驾本寺,小僧代方丈大师有礼了。”心里早把他骂了个个半死,切,你谁啊,要我行礼。
“阿弥陀佛,不知小师傅法号?”鸠摩智看段星云也是器宇不凡,虽然有点落于女相,但是既然是出来接待的,必定不简单。
“知与不知,自是我佛缘。”
“善哉,善哉!”
“大师可曾来过本寺?”
“天龙威名,素所钦慕,今日得见庄严宝相,大是欢喜。”
“大师远来辛苦,请到室内奉茶。”段星云邀请道。
“得罪。”鸠摩智明白天龙寺的人在故弄玄虚,他若连一个小和尚都搞不定,那就可以直接回去了。其实是他弄错了,搞怪的就一个。
上好的碧螺春,放置五年的梅花雪,给他喝还真是浪费啊。段星云心里想着,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室内点着沉香,很有面子。他亲自煮了一壶紫砂壶的茶水,慢慢的斟着。现在扮的是本因的一个徒弟。
有人说会喝且能有茶喝并能品味出禅意的人是种洒脱,无茶而能直入禅趣的人是种超脱,有茶而不拘泥于茶趣或是禅趣的人是种超越,无茶而能处处与茶道禅心相应的人则是奇迹。段星云本来是想给鸠摩智来那么一下的,再想想算了,少说话才代表你有学问,让他自己琢磨去。
“天地万物,佛法乾坤。”段星云先给本因奉茶,再给鸠摩智。“大师请喝茶。”小心呛死,慢点喝啊,就怕你糟蹋了。
鸠摩智本来想发作,不过修行多年,忍住,喝了茶。就直接奔主题了。看来脾气不小。他双手合什,说道:“佛曰:不生不灭,不垢不净。小僧鲁钝,未能参透爱憎生死。小僧生平有一知交,是大宋姑苏人氏,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博字。昔年小僧与彼邂逅相逢,讲武论剑。这位慕容先生于天下武学无所不窥,无所不精,小僧得彼指点数日,生平疑义,颇有所解,又得慕容先生慨赠上乘武学秘笈,深恩厚德,无敢或忘。不意大英雄天不假年,慕容易先生西归极乐。小僧有一不情之请,还望方丈慈悲。”
本因方丈道:“明王与慕容先生相交一场,即是因缘,缘分既尽,何必强求?慕容先生往生极乐,莲池礼佛,于人间武学,岂再措意?明王此举,不嫌蛇足么?”段星云心里想着的是慈悲你个头,慕容博还没死呢,你急个什么劲啊。
鸠摩智道:“方丈指点,确为至理。只是小僧生性痴顽,闭关四十日,始终难断思念良友之情。慕容先生当年论及天下剑法,深信大理天龙寺六脉神剑为天下诸剑中第一,恨未得见,引为平生最大憾事。”
本因道:“敝寺僻处南疆,得蒙慕容先生推爱,实感荣宠。但不知当年慕容先生何不亲来求借剑经一观?”
鸠摩智长叹一声,惨然色变,默然半晌,才道:“慕容先生情知此经是贵寺镇刹之宝,坦然求观,定不蒙允。他道大理段氏贵为帝皇,不忘昔年江湖义气,仁惠爱民,泽被苍生,他也不便出之于偷盗强取。”
本因谢道:“多承慕容先生夸奖。既然慕容先生很瞧得起大理段氏,明王是他好友,须当体念慕容先生的遗意。”
鸠摩智道:“只是那日小僧曾夸口言道:小僧是吐蕃国师,于大理段氏无亲无故,吐蕃大理两国,亦无亲厚邦交。慕容先生既不便亲取,由小僧代劳便是。大丈夫一言既出,生死无悔。小僧对慕容先生既有此约,决计不能食言。”说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