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在掠夺我们的资源,是他们抢夺了我们的工作,是他们让我们失去了美好的生活。”在马绍尔群岛共和国都马朱罗的街头,上百人聚集在一家店铺门口,围在前方的一名土著人在高举着双臂嘶喊着,“我们不能再沉默,我们不能再犹豫,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拿走我们所有的一切。”
他的演讲带动了周围围观者的情绪,人群开始挤向那家标着华夏汉字的店铺。
“他们真要冲进来?”掀开二楼的一角窗帘向外看了看后,雷石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见识到了外国人民的热情了吧?”李庠安然坐在橡木桌前,轻轻的品着一杯菊花茶。
“滚出去!滚出我们的国家,你们这些华夏猪猡!”一群马绍尔土著在窗外的叫喊声声入耳,让雷石脸上越来越阴沉。
“不止是马绍尔,太平洋很多岛国上都有过类似的示威活动,甚至还生过更加激烈的举动。
九十年代时,这些国家的政府穷得四处捞钱,于是都喜欢上了卖护照。马绍尔就是一口气卖出了2ooo多份,这些绝大多数都被包括湾湾在内的华夏人买下来了。
或许是美国人故意施加的影响,或许是他们天生的懒惰,这些喜欢唱歌跳舞更甚过工作的土著人们对商业的天赋也一样是缺少足够的进化,对上堪比犹太人精明的华夏商人,于是巨大的差距就出现了,尤其是体现在财富上的巨大差距。
他们不认为这些财富是劳动创造出来,忽视了在他们游玩时候,华夏商人的起早贪黑,忽视了他们在穷家享乐时候,华夏商人的勤俭精干,他们只看到了来到这里的华夏商人短短几年就快集聚起了大量的财富。
或许某些华夏商人的狡诈贪婪确实有违背道德良心,让一些土著人不满愤怒,但最终的原罪还是财富。华夏人积聚起的大量财富,让这些已经花光了口袋中最后一个硬币的土著人眼红了。
如果是美国人,他们不会,也不敢有什么举动,只会当奴才,讨要救济。但是华夏人,他们却敢做出更大胆的举动来,就像汤加针对华人的骚乱。
就像当年的犹太人一样,现在的华人有了惊人的财富,却没有保护这些财富的能力。
犹太人至少还知道抱团,苦于人少,最终无能为力。但华人再多,也是一盘散沙。
内斗的传统让他们对自己人无所不用其极的下狠手,遇到外敌,数百年的奴性教育却让他们早就忘记了拿起武器反抗,只是一步步的忍让,寄希望于饿狼暂时用贪婪喂饱了后,转头去吃道友,或者是祈祷国外的青天大老爷出现。
莫要说求助本国,华夏本土这么多年的隐忍,已经让人们对那些谴责习惯了。
我明白,在国内改革走到了关键的关口,一些矛盾和问题没有缓和前,高层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做出对外更强势的态度。
但华夏的各种资源对外的依赖和对外的投资已经决定了这样的外界争端会更多,亚洲和美洲的争端已经不少,就连非洲对华夏的态度也变得糟糕,甚至在美国、日本等国的挑拨下,全球对华人的敌视活动会越演越烈。
或许不干民族主义的事情,但华夏的财富就是原罪。打着各种旗号的饿狼只会越来越多,但跨出国门的华商们很多还在憧憬遍地的黄金,还没有做好在国际丛林中厮杀的准备。
我也明白,华夏本土正在下一大盘棋,有时候为了整体的战略不得不学会弃子。
或许未来一切都将连本带息的讨回来,但是现在呢?难道任由华人们的血泪继续流淌?难道继续用懦弱和忍让纵容屠杀者的狞笑?难道让华夏的荣光依然沉醉在汉唐的梦里边?”
“那你又能做什么?”听李庠说得脸色越来越黑的雷石除了紧攥了拳头外,满肚子的憋屈无处泄,最终忍不住反讽向李庠道。
“我?”李庠左手依然端着那水晶玻璃高水杯,轻轻晃了晃后,看了看那泡开的菊花绽满了整个水面,渐渐的笑了,“一个人不单单是棋子,还能做自己的棋手。即便是仅能挪动自己这一颗棋子,在关键时候也能影响整盘棋局。”
随即他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我不仅要做自己的棋手,还要去挽救更多的弃子!”
“你凭什么?就凭你的那支雇佣军?你知不知道,连雇佣军也是要讲政治的!”雷石面带焦躁的反问道。
“我知道!”李庠面色平静,“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我已经知道了。只要华人的雇佣兵做了什么,即使是无意的,总会有人追问到华夏的身上。为了大局,连国内也对此设了种种限制。所以,我不做雇佣兵了,我要建国。”
“建国?”雷石这一刻彻底呆住了。
“我要建一个国家,用堂堂正正的名字去保护全球华人的利益!”李庠站起身来道。
“你要分裂国家?”雷石警惕道。
“我要在海外建国,去开疆辟土,没有分割华夏本土一寸土地,怎么叫分裂国家?”李庠不屑道,“两眼气活,华夏在外边的挡箭牌太少了。我要为华夏竖起一面真正的挡箭牌,任由华夏在后边唱红脸,我在外边白脸黑脸怎么折腾,这样总不会在动不动扣到华夏头上吧?说不定以后还会和华夏本土有诸多合作来往呢。”
他激活了雷石的影像后,反而对拉拢雷石更感兴趣了。
训练了半年的精英保安们现在已经越来越像一支特种部队了,但是军官团的匮乏使得整支队伍缺乏在战略上的把握。即使有几个军校拉来的好苗子,暂时也缺乏足够的经验。这一点在李庠展开最后一步计划的时候,已经逐渐的体现了出来。为了应对可能面临的更多危机,李庠还是选择了再度联系雷石这个牛人。
这种种的解释虽然有拉拢雷石的成分,但也是李庠在马绍尔、俄罗斯以及东南亚诸国经历了一些针对华人事情后的感悟。
他的建国理想原来只是想打造一个完美的个人独立世界,但现在李庠觉得自己有了更多的追求和更多的责任,可以为自己的民族、自己的祖国多做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