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她皱眉挣扎着意识,缓缓睁开眼睛。
钟寅正坐在她床头的椅子上,双手抱臂,一张脸冷到极点。
“不要命是吧,想跟着你爹妈走是吧,”
看到孟抒睁眼,他的话像冰凌一样向她砸来,“我警告你,你的命这两年不属于你,最好给我撑着!”
不等她说什么,钟寅霍然起身出去。
随即外面的医生进来帮她检查。
一把白胡子的医生叹着气:“小姑娘还这么年轻,有什么想不开的哩,实在不高兴就让钟寅给你打两下咯。”
孟抒意识尚且不太清醒,更是被男人的几句话砸懵。
她没有想不开……他们误会自己了。
她只是,只是不想面对一个没有家人的现实啊。
回到住处,不见了张姨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严肃的更为年长的妇人。
孟抒的饮食被严格管束了起来,就连几点睡觉起床,都是有规定的。
春节被她在医院昏睡过去,钟寅难得的闲了几天,盯着她喝药吃饭。
慢慢习惯了他的冷脸,孟抒小心翼翼提起张姨。
钟寅正低头看报纸,眼风都没给她:“没用的人留着吃干饭吗。”
没用的人……
孟抒打了个激灵。
她自己好像也是没用的人。
钟寅似笑非笑看过来:“没说你,你多吃点,听话点,就算有用了。”
他的口气让孟抒觉得,他像是在说养的什么宠物,甚至,待宰的家畜……
埋下头默默吃饭,她努力咽下所有的想法和情绪。
二十岁,就这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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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线:隆冬
现在线:炎夏
要么冷死要么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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