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ebe再次放下文件,她把玩着手中的钢笔,高跟鞋的鞋跟朝前一抵,老板椅带着玩趣的惯性转起了圈,phoebe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狂妄,她等这一天已经太多时日,简语梦终于来了。
带着狡黠的微笑,phoebe轻松的吩咐道:“告诉简语梦,我只见她,其他人不可以进入蓝氏大厦。”
“好的,老板!”
……
“对…她自己找上门来了…大概多久到…行…没问题,我等你。”
phoebe坐在会客厅的主位上,慵懒的仰着头正跟官书匀通着电话,二人简单沟通了一番后,她挂掉电话将手机扔到了桌上。
与此同时,会客厅的门被人推开,杜秘书还没来得及开场,简语梦嫌她挡了路,硬是不耐烦的挤开了杜秘书,嘴里跟着嘟囔:“让开…”
高跟鞋和地板发出哒哒哒的磕碰声,每一次发出的撞击声似乎都在征兆着简语梦即将爆发的愤怒,直到她气势傲然的站在了phoebe的面前,她的眼眸里满是阴狠的怒意,却迟迟没有吭声。
phoebe依旧保持着慵懒轻松的态度,只是朝着杜秘书挥挥手,吩咐着准备咖啡茶水,方才打破了会客厅里沉寂的气氛。
待到杜秘书离开后,会客室里只剩下简语梦和phoebe二人,即便室内空荡荡,但那一触即发的矛盾正随着二人的沉默对峙急剧增长,或许一个小小的表情就能点燃引爆。
phoebe带着轻蔑的嗤笑别开头:“别急,人还没到齐呢。”
“啪!”
简语梦双手大力的撑在桌上发出很不友好的声响,她审视着phoebe的脸颊,最后拉扯出另一个话题,简直是兴师问罪:“你把余枭弄去哪儿了?!”
phoebe微眯着眼睛详装出疑惑又无辜的表情:“余枭?她去哪儿了关我什么事呢?”
“医院的监控我让人查的清清楚楚,是你跟尤非凡把她接走的,少在这里跟我装蒜!”
简语梦恶劣的态度并没有激怒phoebe,她越是怒火中烧,phoebe越是心满意足,因为她就想看看简语梦急到失态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模样到底有多可笑,眼前简语梦的神色慌张又傲慢,周身散发着隐隐的焦虑不安,对,这就是phoebe最想看到的状态。
phoebe索性火上浇油般的继续嘲讽着:“就算是我带走了余枭那又如何?一切都是在她认知清晰的前提下自愿同意离开的,从法律的层面上讲,我没有违规操作,她去哪儿被谁带走似乎也跟你搭不上什么关系…”
“强词夺理!我不管…我要见她!”
简语梦开始变得不依不饶,这时杜秘书端着咖啡走了进来,phoebe朝她使了个眼色,杜秘书放下杯子又静悄悄的离开了,简语梦知道phoebe不会轻易说出余枭去了哪里,索性将手中的公文包甩手扔到了桌子正中间。
phoebe盯着公文包又转眼盯着简语梦的脸颊,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的笑容包含了深深的得逞还有不可一世的胜利:“兜兜转转一大圈,现在终于想通了?”
简语梦神色渐渐变得落败不堪,但她依旧带着深刻的抵触愤恨的瞪着phoebe:“公文包里装的是我已经整理好的关于蓝氏股权的所有资料,还有起草的转移协议,只要你告诉我余枭去了哪儿,我可以签字转移到你的名下,我带了简氏的法顾,就在蓝氏大厦的楼下,我随时可以让他上来跟你的顾问商谈后续。”
简语梦的语调特别硬气,仿佛这不是归还而是一场大慈大悲的赠予,phoebe眯了眯眼睛,再次扫视公文包,属于自己的就在眼前触手可得,但是很快,她的眼神里充斥着不屑,静静的端起杜秘书煮的咖啡,享受的小呷一口,简单的回绝了简语梦的要求:“我拒绝拿股权的事跟你交换关于余枭的消息。”
简语梦被phoebe坚定的态度震慑住,她惶然且不可置信的盯着phoebe,仿佛看到了一只怪物,最后冷哼一声,质疑着:“蓝菲懿你是不是疯了?!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归还股权吗,我现在如了你的意,为什么又要改口!”
phoebe稳稳的放下咖啡杯,将配套的勺子和碟子规规矩矩的放正后,她满意的点着头,重新看向了简语梦:“为什么?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自己,多少次…我们给你预留了多少次机会让你回心转意,你还记得吗?
哼…你肯定不会记得…因为像你这么自私又阴险的人,从来不会旁侧他人给予的机会去选择放弃或者接受,你实在是自信得过了头…
要知道…一味地的选择搏到底,牺牲有多大得到的就会有多少,你的选择就是两个极端的结果,要么赢的漂亮,要么输的彻底,事实证明,这一次你输了。
虽然你策谋的整个过程把我打压的够呛,你环环相扣的计划甚至让我输你一大截,要不是因为非凡没钱收购然后咖啡吧这件事给我启发,我真有可能输得一败涂地。言归正传,余枭去了哪里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问我,为什么要带走她?”
phoebe的话语带着隐形的锋利,扎在简语梦的心底使得她无言以对,当然,最后的问话引起了她的好奇,只是这时,匆忙赶来的官书匀打破了二人的对话。
官书匀选了靠门最近的位置坐下,三个女人一台戏的场面熟悉得仿佛历史重演了一般,只是抨击的对象从官书匀变成了简语梦。
官书匀一路上应该是大跨着步子疾步赶来的,此刻她喘着粗气坐在椅子里看了看简语梦,又转眼看向phoebe,最后恶作剧般吊人胃口的询问着:“余枭最近伤养的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