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会客厅内。
桌上摆着两盘水果以及四盘素菜,还有一壶老酒。
知县彭琪看到这场景,心里也是一乐。
三大粮商商议好要穿粗布衣服来哭穷,钦差便以粗茶淡酒回应。
哭穷谁不会?
来比一比谁更穷。
还别说,这钦差岁数不大,敛财的小心思倒是不少,这一招我可得学下。
谢书贤却没有这种感觉,他尽显地主风范,热情地让大家吃好喝好,就连彭琪都觉得有些脸红。
他有些沉不住气,自动进入讨好角色,朗声道:“钦差心系百姓,无奈粮价只高不下。诸位都是乐都有良心的商人,为了整个县城的百姓,也为钦差大人,这粮价该降一降了······”
“韩家降五文。”
“沈家也降五文!”
“姜家也一样!”
钦差约来就是为探讨粮价,早早表态提高印象分。
谢书贤听后微微一笑,淡淡开口:“彭知县,稳住别慌。身为乐都县父母官,你乱了,这粮价还如何平抑?”
彭琪被训斥,脸色有些不自然。
却明白钦差敲响了警钟,明显他不满意这个降价幅度。
“钦差大人,看到百姓无米下锅,小人也很痛心。前段时间大力施粥,花了不少银子,韩家早已入不敷出······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见韩慕发声,其他二人连忙附和,言称为救灾慷慨解囊,早已弹尽粮绝。
他们现在缺衣少食,家人都吃菜咽糠,马上就揭不开锅了。
谁都觉得谢书贤要发火,可他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反而拿出那枚玉佩把玩。
看到信物,三大粮商松了口气。
钦差是自己人,这事就好办,给银子堵嘴而已。
但他们又不敢当众行贿,眼神在其他人身上闪烁。
谢书贤微微一笑道:“本钦差有要事和三位粮商商谈,其中有好多隐秘之事······咳咳······”
汤断尘等人领悟后出去了,唯独悦兮不走,谢书贤劝了好久她才离开。
“钦差大人初来乍到,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
“这是小人的!”
“钦差笑纳!”
三人依次把一个钱匣子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