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活活饿死,另一个则是被咬也变成那些东西的一员。
所有人心照不宣。
&ldo;我去再打个电话,&rdo;施秋雨拿起手机就拨通了110
手机的白屏光在黑暗中尤为显眼,照得每个人都是脸色惨白的。
不过这次没打通,我们所有的好运似乎都用尽了。
&ldo;想个办法吧,这木门怕是撑不了多长时间。&rdo;江城靠着墙壁席地而坐。
&ldo;我去看看厕所的窗户通向哪里,实在没办法的话我们只能拼死一搏了。&rdo;
超市布局以对称为主,男女厕所都和一楼还有三楼的男女厕所在一块,恰好就是上下位置,虽然距离不是很远,但是显然也不是可以轻易爬上去的。厕所方向对着的楼下是条小巷子,对面则是十几层的商场大楼。
我在窗口探出头看了看,脑中瞬间过了至少四种办法,可是仔细想想后一个都没过关。
&ldo;淮淮。&rdo;江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把一块巧克力塞到了我的手心,&ldo;休息一下,别又低血糖了。&rdo;
我回头看他,他咧嘴朝我一笑。
这块巧克力我最后也没吃。现在被困盈尺之地,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弹尽粮绝,还是能省一点是一点。
我们四个在黑黑的走廊里呆了一下午,靠着墙盯着木门,谁也不愿意多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在徘徊。
死寂中门外的声音渐渐缓慢了下来,有了刚才的事情这下我们谁也不敢放松警惕,全部摒住了呼吸起身时刻准备往厕所里面跑。
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发生什么。
木门被我们灼灼的目光盯着并没有破地七零八碎,反而是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短短时间却是度秒如年,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可才不确定地小声问:&ldo;他们是走了吗?&rdo;
&ldo;很奇怪,&rdo;江城皱着眉头,&ldo;明明刚才他们还死命地要进来,怎么现在突然撤了?&rdo;
没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江城想不明白也不纠结了,外头已经是黄昏,苍茫暮色自远及近地划出一道长痕,没入望不到头的天际,在日暮下泛出金色光芒的商场顶上的大钟自顾自地晃动着钟摆着。
铛‐‐铛‐‐铛‐‐
简单地解决了晚饭后施秋雨又打了个电话,不过还是没人接听。为了防止意外,睡觉是在女厕所的小隔间里睡的,我们提前关了厕所的门,又拿拖地刷顶着,再去了隔间。睡到一半夜里下起了大雨,雨珠劈里啪啦地砸在窗上,溅出一地的水渍,温度急速转凉,我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些冷,下意识伸手抱住了身旁的江城,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