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成克巩惊诧莫名,“哪有爱美人胜过江山的?便是福临肯,其他鞑子能同意?那个叫布木布泰的皇太后可不是善茬,颇有几分本事。你看这个……”
成克巩从太监那儿接过一封信,“这是伪帝太后写给陛下的信。”
左弗望了望朱慈烺,见朱慈烺点头,便将信接过来,打开后,从上到下一看,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也是暗暗吃惊。
果不愧是孝庄皇太后啊!
亲自跟着福临来了不说,竟还说满人以前也是大明属民,只是官吏无道,屡屡受压迫才起反抗之事。如今听闻大明海清河晏,国泰民安,便想以兄弟之邦前来观摩学习。
大明为兄,大清为弟,皆是炎黄后裔,应携手共进,大清愿向大明学习,永修和睦。
这话说得真真是漂亮极了,若你拒绝了,好似倒是你不想和平似的。不过,你若不拒绝,可不就承认了他们的合法性了吗?
左弗盯着信笺沉默不语,眼底透出阴鸷,“这个布木布泰还当真有几分厉害。”
“左右前后挪动不得,这伪太后下得一手好棋。”
宋应星冷哼道:“恐怕参观也是假,是想趁机窥探我大明。”
“呵,我们也不怕他们窥探。”
左弗道:“恐怕看了以后更绝望。”
她将信还给太监,轻声道:“只是兄弟之邦就免了吧,想让我等承认他们天命所归?怕是做梦。”
“那依爱卿所见,我等当如何?”
“既是大明官吏压迫致使造反,便将当初压迫他们的官吏杀了便是。”
轻描淡写一句,却是多少颗人头的落地。当然,如果这里的人都同意的话。
朱慈烺望着左弗,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她很良善,可却也很狠毒。对朋友当真是春风拂面来,对敌人也真是寒冬腊月。
可问题是,那些官如今不正在北地当着伪清的官吗?
想到这里,朱慈烺明白过来了,轻轻一笑,“爱卿此计甚妙。”
“杀掉贪赃枉法之人,若清廷有诚意让出扬州徐州江北四镇,臣愿亲自去江边迎大明属臣福临过江。”
左弗笑着道:“当然,臣也会亲自医治他那爱妾。”
“这董鄂氏是心病也能治?”
宋应星道:“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云舒小友难道是有什么妙法?”
“宋大人说的不错。不过大人有所不知,人若长期痛苦便会成病,我称此病为抑郁症。发展到了董鄂氏这阶段,就需用药治疗。而我那里,正好有治疗此病的药。待病情缓解,再辅以心理疏导,自可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