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轮到左弗了,之前的拜是女儿真心的感激,现在是婚礼的流程。男方两拜,女方四拜,拜别父母,聆听父母最后一次的教导。
“往之尔家,无忘肃恭。”
“是,女儿谨遵父亲教导。”
刘茹娘颤着唇,极力想控制自己,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她哽咽着道:“往之尔家,无忘肃恭,切记,切记。”
“是……”
听到母亲声带哭腔,左弗的眼泪也掉下来了,哽咽着道:“女儿谨记母亲教诲,勤俭持家,孝顺公婆,不敢怠慢,望母亲保重。”
蜡烛被点了起来,司仪好听的声音响起,“吉时到,新娘子出门!”
家里两个穿着大红色喜服的婢女举着蜡烛为引导,新郎官在男方引导下率先出了门。
左伯背起左弗,往门外走。
左弗想回头,却被喜娘制止。
出嫁不兴回头,不然是不吉利的。
背到门外,司仪将一条红绸拿来,一头放左弗手里,一头给左伯。左伯将红绸一条递给孙训珽,道:“我阿姐你交给你了,你要欺负他,我饶不了你。”
孙训珽笑笑,“这就摆小舅子的谱了?”
说着便将一个大红包塞给左伯,男方迎亲的人也同时拿出红包,塞给左弗的其他堂兄弟姊妹们。
左伯摆着脸,冷哼了声,压低声音道:“我是没摆谱,可你那嫡母摆得厉害,你还是想想她吧!我姐姐神仙儿般的人物可不是过去给她伏低做小的!”
“这个不用你说。”
孙训珽抿嘴一笑,“劳资的婆娘都护不了,干脆进宫当太监!”
说着便牵着红绸带着左弗往花轿边走。花轿被压下,喜娘将红绸收起,将左弗搀着进了花轿,唢呐锣鼓声响起,司仪高声喊着,“新娘出门,新娘出门!”
刘茹娘在门后,死死咬着唇,满脸的泪水。
尽管还在一个城市,可这心就像被挖了一块似的,难受得紧。
花轿被抬起,十里红妆里还有天子添的1抬嫁妆。一般枢大臣嫁女,天子顶多添妆抬,可左弗却添了整整1抬,可见在其心目的地位。
天子作为个人添妆1抬,这是皇室嫁女才可能发生的事。若是公主不怎么得宠,天子私人也就添个几抬嫁妆,其他都是皇室内部置办,而不会以天子名义出现。
所以,这是宣告天下,今嫁孙训珽的是江宁县主,1抬添妆,这是皇室嫁女!
无数嫁妆惊掉了一众人的眼珠子!左弗有钱他们知道,可如此有钱,还是头次真实地感受到。
娘家就给这多陪嫁,左弗本人该是多有钱啊?!
这孙训珽命怎么就这么好呢?!
通往安顺侯府的路上围满了群众,随行的喜童将糖果洒向群众,引来一阵阵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