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大兄弟,您好本事啊!
顶着这样一块小小的笏板居然还能转头冲我笑?这是练了多久了?
孙训珽察觉到左弗与张景瑄的互动,细长的俊目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然后便与左弗的目光对上了。
他挑了挑眉,勾起唇,冲左弗笑了笑。
左弗也笑了笑,然后回过头,冲朱慈烺行礼,“陛下,臣今日放肆了。只是臣也实在厌烦了这些蝇营狗苟的事,说话过于直接了些,妄议了太祖,望陛下恕罪。”
朱慈烺点点头,“爱卿不必自责。”
说罢便看向李畅,淡淡道:“爱卿看来平日是太闲了,言官御使监督的眼睛只放在一人身上,这到底是渎职呢?还是借公器私用,趁机报复?”
这罪名大了!
李畅同志表示受不起!
汗一下就出来了,立刻跪倒,“臣不敢。”
“敢不敢的可不是放嘴上的,而是看行动上的。你与左爱卿不过两面之缘,却总是争锋相对,不得不让朕有所想啊。”
这话说得也够阴损,就差没指着李畅的鼻子骂,你个搬弄是非的混蛋了!
李畅嘴里苦涩,心里也是暗暗委屈。
他也不想的啊!
可上面压下来的任务,他不敢不做啊!
再者!
他可是直臣!
直臣的职责是什么?!
自然就是要抨击左弗这等佞臣了!
想到此处,他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组织语言准备再站时,却听到朱慈烺道:“行了,若再要说些鸡毛零碎的事就便不用开口了。起身吧,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好嘛!
直接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了!
李畅想抵抗下,可看着天子眼里的警告,他忽然怂了。
他感觉……
要是再硬怼下去,为了安抚左弗的天子不介意拿他祭人头的……
想到这里,便是识趣得起身,灰溜溜地回列队去了。
第一场较量,言官们直接惨败。
不过他们也不是太气恼。
本来就没想靠这个理由扳倒左弗,不过是给她个下马威,恶心恶心她,顺带着挑拨下她与安山侯的关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