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没有的。
后世亲自测定需要比对基因,需要专业的仪器,后世的技术还未发达到凭着一张测试纸就能测出亲子关系来。
左弗这回拿出来的是hiv测试。这年头可没这病,所以怎么测都不可能得出阳性结果的。
当然,她也怕有人怀疑测试结果,所以她还在几个测纸上做了一点手脚,若是有人怀疑,等左大友上来后,可以现场采血测试。而动过手脚的那几个测纸,测出的结果绝对会是两条杠。
这种事也不是很难,左弗就是学生物的,想在这等事上做手脚,容易得很。
不过,令左弗感到意外的是,周氏居然连左伯都骗,而左伯那样偏执,那样歇斯底里,可见他之前是真得以为自己是左家子,所以才会这么在意自己跟刘茹娘的态度。
这周氏不配当一个母亲!
上辈子身为孤儿的左弗很明白那种渴望父爱母爱的心情。幼年的她,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亲生父母会良心发现回来找自己。可幻想一次次破灭后,自己便将自己的心封闭了。
而周氏给了左伯希望,现在又破灭了,这对一个从小就没有父亲的人来说真得是太残忍了。
她望向周氏,摇了摇头,拱手作揖道:“还请陛下决断。”
朱慈烺点头,“爱卿虽为女子,可心胸似海,朕心甚慰。”
顿了顿又道:“不过周氏行径着实恶劣,杖刑不可全免。依朕看,便杖三十,再徒三千吧。”
“多谢陛下!”
左伯感激地磕头,“草民愿替母受罚,求陛下成全。”
“死刑已免,一百杖刑已减七十,这已是天恩了。”
钱谦益道:“左伯,你还是快谢恩吧,莫要得寸进尺。”
“伯哥儿。”
左大友道:“这里是金銮殿,不是菜市场,不是讨价还价的地方,还不快退下?!”
“左大友,你不必惺惺作态了!”
周氏咬着牙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想报恩,不然当年你怎会一去不返?!什么锦州沦陷找不到人,都是借口,都是借口!杭州知府都能找到我们,你怎么找不到?!你这伪君子,奸人!”
“哦?”
左弗一眯眼,“杭州知府找到了你们?”
左弗冷笑,“果然是有问题吗?”
左弗拱手,“陛下,臣的母亲为了核实周氏身份曾亲到杭州查过周氏的户籍。那户籍显示周氏今年四十五岁,可诸位同僚,你们看,周氏像四十五岁的人吗?!”
钱谦益蹙眉,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