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寒门子弟倒也就算了,可堂堂国公家的二公子还跟一群寒门抢位置,这就不可忍了。
左弗现在觉得孙训珽说得对这家伙性子极差,天生就容易让人讨厌。
冷着脸,从徐汉身上走过。
可才略过半个身子,那个没人气的声音就响起了,“县太爷是要回衙门吗?我看了本书,有点问题想请教。”
顿了下又道“听说县太爷的厨娘颇会做菜,我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厚颜蹭您一顿饭,顺便谈谈学问吧。”
蹭饭都能说得如此小清新,姑娘我服了!
木着脸道“我虽是县官,可到底是女子。所谓男女七岁不同席,私下一同用餐这不妥吧?”
“心无邪,则行正。县太爷既可与伯爷把酒言欢,自也可与汉煮茶论道,不怕旁人说三道四的。”
“”
左弗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对本官的事很清楚嘛。”
“若是去你那,稚圭总要说的,我不想知道也难。”
徐汉淡淡道“今日他要离去,前两日我也不好搅扰。今日他既走了,我便谈不上搅扰了,心中的问题自想早受解惑,还望县太爷莫要推辞。”
左弗望着这张俊美如谪仙的脸,不由想起初见时的场景。
那日,他望自己满是鄙夷后路上相遇,对自己直言讽刺,这人难道就不懂迂回吗?
而且
这话说的
好像自己跟孙训珽有什么似的,看看自己兄弟们暧昧的眼神,就很想赏这小子几巴掌!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行不?!
徐汉见她不说话,便又挪动了几步,彻底将自己正对着左弗,没说话,就这样望着左弗,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走”的样子。
左弗感到头疼了。
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这种执拗的人。你若不应下,估计自己跟着你走都会。为了保持自己在民众心里的形象,她只得哈哈一笑,道“云槎兄客气了。云槎兄虽出身勋贵之家,可学问却极佳,能与兄论道,真是弗之幸!李想,你快马回去,让刘妈整一桌菜,我要与云槎兄好好讨论学问。”
“是!”
徐汉点点头,“那位刘妈妈做的酱猪蹄听说是一绝,给我做点吧。”
你还真不客气啊!
李想忍不住翻白眼!
这几日陪着这位爷走访的兄弟们可都哭惨了!
这位主看着冷冷冰冰,颇有气度。可哪里会想到是这样一个奇葩性子?说话直来直去的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