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
朱慈烺露出一丝歉意,“是兄长冲动了。”
他摇摇头,“到底还是没能沉住气。”
这二人对话似拉家常般,随意得很。一群宫婢太监看着暗暗咂舌。都说江宁县主简在帝心,今个儿一看,都觉这四字都不足以形容她在天子心目中的地位。
还真跟兄妹似的,进来简单行了一礼,便是随意闲话了起来,且也甚少用敬语,而陛下似也享受这种氛围,也不愿在县主跟前摆架子,看来以后要好好巴结好县主,这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陛下不必自责。”
左弗亲手给朱慈烺舀了碗银鱼羹,“早来晚来都要来的,如今民心在我们这儿,不怕的。”
顿了顿又道:“陛下好似清减了许多,可要好好用餐啊。”
“你还是唤我兄长吧,这陛下陛下的听着真别扭。”
朱慈烺接过左弗递来的汤羹,望了望左弗,道:“妹妹黑了,也瘦了,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我大小练武,身体好着呢。”
左弗推开宫婢伸过来的手,道:“诸位姐姐歇着吧,我自己来。”
说罢还是一咧嘴,笑道:“让人伺候着吃饭浑身不舒坦。”
她拿着银质的汤勺舀了一勺子虾仁,道:“这可是个好东西啊!这是海里的虾子吧?”
朱慈烺点点头,“是淞沪地方官进献的,如今都冰在冰窖里,我不爱吃鱼虾,但想着你喜欢吃,便允了进贡。”
“吃鱼虾好。”
左弗吃着虾仁,感觉很满足。
这时代没有工业污染,就像这样的虾子不用怎么烹调都十分鲜美,更不用提这儿还加上了御厨的手艺,好吃到爆了。
见左弗吃得香甜,朱慈烺也知她是饿了,便也不再多言,自己拿着碗筷也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完,又让人上了些饮料,他亲自给左弗倒上,道:“虽说天气炎热,这冷饮吃得舒服,可也不要吃太多了,女孩子家食太多冷食不好。”
左弗点点头,“多谢兄长关爱。”
朱慈烺笑了起来,“妹妹与左爱卿就似我亲人般,家人相互关爱不用说谢的。”
顿了顿又道:“妹妹,钱爱卿等人想让你去常州为官,你怎么看?”
“那就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