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洲捏捏陶思眠的脸,陶思眠鼓着腮帮子看黎嘉洲,陶二婶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陶二婶听上去极度虚弱和疲惫。
陶思眠对这个电话并不意外:“不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陶二婶听到笑话般:“先动手的人是我还是你,我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十几年会养出一条白眼狼,把南方系整垮对你有什么好处?”
“是蒋时延让你这么做的?还是又是黎嘉洲?”
“我们才是一家人,”陶二婶心痛道,“陶然不争气,如果你对南方系有心可以和二婶说,二婶当对亲闺女一样对你,二婶这些年难道不是这样过来的吗?”
“七七你想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你让你二叔怎么办?让我怎么办?让你弟弟怎么办?”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为什么不和你爸爸妈妈一起死啊。”
“……”
就算陶行川和安雅走,陶二婶也只是假惺惺掉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这是这么多年来,陶二婶第一次在陶思眠面前哭到崩溃。
陶思眠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在觊觎南方系。
“二婶,”陶思眠唤,“抛开南方系不谈,那些事情是你做的,不是我逼你做的,我也没有做任何伤害公民利益的事情,我只是给出一部分人们需要知道的真相。”
“真相?这个时候你给我说真相?陶思眠你是要逼死我吗?”陶二婶心如刀绞。
陶思眠沉默。
“那要看你先死还是我先死,”陶二婶哭够了,抹干眼泪笑道,“七七,你还是太年轻。”
陶二婶不等陶思眠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嘟嘟”的忙音想得陶思眠心烦意乱,她重重捶着自己的脑袋。
几下之后,黎嘉洲轻轻握住陶思眠拳头。
“这本就是预想内的连锁反应。”
男人声线低润温柔,宛如初春将化未化的雪水。
陶思眠把头埋在黎嘉洲怀里,湿了眼眶。
夜雨淅沥,黎嘉洲吻陶思眠,吻烙得深而重。
新秀的树树干笔直,在湿润的土壤中紧扎春天将来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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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二婶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用两亿买自己清白之际,专-案-组在陈潜家中搜到了一个加密硬盘。
硬盘防御程序复杂,但陈潜拒绝告知密码。
陶思眠一个电话打过去提供了密码,专-案-组半信不信地一试,结果,打开了硬盘。
专-案-组目瞪口呆,陶思眠苦笑。
密码是什么呢?
766499。
songwx。
宋文信名字拼音的九宫格。
说来也巧,陈潜那些关系隐蔽的空壳工作室在霍尔斯,也就是陈潜的老家。
陶思眠唠嗑听到那个养子成为大学教授但不孝的故事,主人公恰好是陈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