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陶思眠吃完正要收碗,黎嘉洲动作快她一步:“放着别动,就算搁到洗碗机也是让我来。”
陶思眠要擦桌子,黎嘉洲阻止:“放着别动,你弄脏了手还要去洗。”
陶思眠要浇花,黎嘉洲抢过花壶:“刚装满了水,很重。”
陶思眠要整理客厅沙发上的东西,黎嘉洲拦住:“你怎么知道哪些东西放哪,你对自己家估计还没我熟,你安心坐着玩就好,坐着不好就躺着玩。”
陶思眠瞥黎嘉洲一眼:“……”
这人今天绝对吃错了药,可她说不上来。
她装模作样戏多一下,他就顺杆子爬,她都清醒了,他还活在梦里。
等黎嘉洲忙完厨房和客厅的事儿,又到了她跟前。
黎嘉洲弯腰:“请问小姐想要什么水果?”
陶思眠玩着游戏:“不要,太饱。”
黎嘉洲服务周到:“请问小姐需要什么饮料呢?”
陶思眠:“不要,太饱。”
黎嘉洲锲而不舍:“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待会儿宵夜想吃什么?”
陶思眠一手在平板上飞速操作,一手拽住黎嘉洲衣角,她头也没抬,软声软气:“陪我,坐。”
屡次崩人设屡次立人设的黎。服务周到。员这一次终于绷不住了,他靠沙发坐下,陶思眠默契地抬了身子,黎嘉洲顺势把她搂进怀里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上。
微信响了两声。
黎嘉洲回消息。
安静间,两个人的呼吸清楚地纠缠在这半明半昧的暧夜里。
“谁啊。”陶思眠问。
“宋文信,在寝室群吐槽陈潜让他换方向的事,他不愿意,我让他和陈潜沟通,毕竟陈潜是他的直接导师。”黎嘉洲答。
微信又响两声。
“谁啊。”陶思眠又问,她耳机掉了一只,朦胧的游戏音放大在空气里。
“我妈,她和我爸从国外度假回来了。”黎嘉洲又答。
陶思眠游戏还没结束,黎嘉洲已经放下手机。
陶思眠玩着平板,黎嘉洲稍微侧了点身,勾了一缕她柔软的发尾玩。
“你今晚为什么这么不正常。”陶思眠终于可以和神志清楚的某人沟通这个问题。
黎嘉洲修长的手指缠着发丝露出发梢,轻轻用发梢去碰她脖颈的软肉:“你裴室友给我发了一大段信息,让我对你好些,温柔些,不要只顾着研究和学术,偶尔也要把你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