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我聋了。”
黎嘉洲:“我和陶思眠在一起了噢?”
小孩:“我死了。”
烤鱼铺老板娘端菜过来刚好听到,捏了一把儿子的脸:“大过年的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陶思眠笑着摸摸小孩脑袋:“叫姐夫。”
小孩不情不愿:“姐夫。”
黎嘉洲把礼物给小孩。
“谢谢。”小孩嘟囔一句。
“你是冠军了,拿出点冠军的气势。”陶思眠揶揄小孩。
小孩闻言,抬头的时候瞪了黎嘉洲一眼,大家大笑。
除夕那天,所有人都在群里嘻嘻哈哈发红包。
以往这个时候,陶思眠会和陶老爷子还有陶然一家一起看春晚,陶老爷子今年和战友一起过节了,陶思眠就和黎嘉洲窝在家里。
陶思眠有点忐忑:“你妈妈真的不会怪你吗?总感觉我像红颜祸水一样缠着你让你过年不回家。”
黎嘉洲给小姑娘掖了掖沙发被:“她和我爸已经在文莱了,我们那边冬天冷,他们经常出去玩,就把我一个人扔在家,大过年的,我却可怜巴巴一个人吃着蛋炒饭……”
陶思眠当然知道黎嘉洲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她稍一偏头,唇落在黎嘉洲唇上。
陶思眠难得主动,黎嘉洲纵着她主动,心里好像放着一朵朵烟花。
两个人吻烫到不行时,黎嘉洲还是想推开她,陶思眠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说:“不要推。”
楼下电视隐隐约约有歌声,窗外有蒙蒙细雨,烟花和萤火在远处若隐若现。
陶思眠看到了黎嘉洲前所未有的侵略性,而黎嘉洲也知道小姑娘提前做了功课,乖巧温顺得像一抔软水,荡漾在心尖。
凌晨四点,夜色安静。
陶思眠枕在黎嘉洲怀里昏昏欲睡,黎嘉洲给她读英文版《斯通纳》,声音低缓轻慢,即为催眠。
看着小姑娘快睡着了,黎嘉洲合上书,轻手放在床头书架上。
他也进到被子里。
小姑娘刚刚很纠结以前自己推开她的时候。
黎嘉洲望着她细柔的眉目,把她朝怀里搂了搂。
“不是不想,也不是不确定,是怕太快走到那一步,你会觉得我急躁不珍重,怕太慢走到那一步,你会觉得我愚钝不浪漫。”
“总怕给你的不够多,总怕给你的不够爱。”
“想说爱你就像爱生命吧,又仔细想了想,生命有无常有苦痛有荆棘挫折。”黎嘉洲失笑。
“我只想给你全部的好。”
————
元宵节过后,交大就开了学。
裴欣怡好久没见到陶思眠,叽叽喳喳给她说各种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