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洲话到嘴边,斟酌道:“你刚刚反应好快,”他半玩笑道,“不过以后别对别人做这样的动作。”
出手果决,快到黎嘉洲现在都还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陶思眠嘴巴很干,舔了一下唇角:“我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黎嘉洲被问得一愣,好像是没关系,好像这才是正确回答,自己刚刚说的话好像很莫名其妙,是醉意侵蚀了他的逻辑。
黎嘉洲扯扯唇角思考着该怎么圆回来。
陶思眠低头抿开上扬的唇角。
“好。”她应声裹着笑音。
一秒,两秒。
黎嘉洲反应过来小姑娘的坏心思,“诶”一声。
陶思眠拔腿朝前跑。
黎嘉洲追:“你给我站住!”
“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岂不是很没有面子。”陶思眠回喊。
黎嘉洲:“那你别停。”
“好,听你的。”陶思眠跑得更快。
“诶这小赖皮。”黎嘉洲顿楞一下,追上去,笑音和喘声在安静里响得起伏又清晰。
————
每天都重复的日子过得很快,隔周正式进入期末考试阶段。
陶思眠考的第一场是货币金融,传说难度第一梯队。
下午三点半考完下来,半个自习室都在呜呼哀哉。
黎嘉洲坐在最后一排,面前放着个电脑,他敲两个字就朝门口看一眼,敲两个字就朝门口看一眼,陆陆续续看了十来次,小姑娘才拎着个包一边抻脖子一边慢悠悠走进来。
表情,是惯有的面无表情。
陶思眠坐下,黎嘉洲体贴地帮她放包:“难吗?”
陶思眠:“还行。”
黎嘉洲殷切:“有超纲的部分吗?”
陶思眠:“有。”
黎嘉洲:“那都会做吗?”
陶思眠:“都会。”
陶思眠活动完肩膀,把笔和书从包里拿出来,偏头道:“怎么忽然问这些。”
黎嘉洲表情复杂。
程果和许意菱请完饭后,宋文信在寝室问程果和许意菱在一起的细节。
黎嘉洲不是八卦的人,可程果非要说的话,他也可以勉为其难听一听。
许意菱保研走的学生干部路线,陶思眠大一的时候经常给许意菱这个大三的讲题,可想而知许意菱的成绩是什么水平。
然后她今年点很背。
程果心疼道:“之前三月她论文抽检没过,查重差一丁点,黎嘉洲知道。后来五月分组,她被抽到公开答辩。”
如果说院辫是学校为了毕业率的放水局,公开答辩有外校教授参与,那就是大型侮辱加延毕现场。
许意菱之前就听过经验——
“你回不回答得上来不重要,那些教授就是要问到让你说不出话。”
“而且很多教授不是你这个专业的,问的问题就像天书。”
“哭吧,一般都会被问得当场哭出来,哭了教授们的态度就会稍微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