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确定无疑吗?”中年男子问。
“属下连续三天确认无误,虽然他们都使用了改变相貌的手段,但是法器从女人身上侦测到明确无误的信号,绝对不会错。”
“很好,记上你一功。你马上回去继续盯紧,切记不可惊动他们。”
“晚了!”于文的声音如炸雷般突然在附近响起。
“是谁?”中年男子喝问的同时瞬发催动法宝护甲和一件火系法宝。
溪山剑一丈剑光飞进来,一剑同时击中在场的两个人。富家翁只是筑基期修为,身上刚刚放出的顶阶灵甲尚未完全成形就被一剑劈碎,人被砸出去几丈撞塌墙壁后吐血昏迷在砖屑中。
中年人的两件法宝也是还没完全成形就被溪山剑一剑劈得灵光涣散重回本体模样。此人修为不凡,乘势施展身法闪电般撞开屋顶冲向外面的飞空。
然而刚出屋顶就发现头顶上七道乌芒带着令人心悸的气势迎头斩落,骇得他再次急折转身向一侧偏移尽力避开其锋芒,这样一来刚刚重新瞬发的两件法宝被乌芒打得再次灵光涣散回复本体。
危机还没有结束,溪山剑追出来恰到好处地封住此人的身形方位,锋利的剑芒隔老远就割开他的护身仙罡在其贴身内甲上留下一条浅浅的口子。他吓得寒毛倒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沫发动保命的秘术,身体化道血光眨眼间突破溪山剑和七道乌芒的合围飞出百余丈。
让他亡魂大冒的是,一道身影追上他所化的血光并且抢到他正前方,然后伸出一只如美玉雕成的手掌拍向他。他赶紧催动秘法,血光一化成三,紧急向三个不同方向变向。袭来的玉掌放过两个假目标,准确地找到他的真身不疾不徐地击落,而他偏偏无法躲开被一掌拍实,不但血遁秘法被破,而且刚刚瞬发催动的两件法宝又一次被打散灵体。
溪山剑没再主动进攻,只是放出三丈剑光守住一个方位,乌荆刺发簪所化的七道乌芒结成小剑阵刚好接住被打落回来的中年人。它们发出扰乱人神智的呜呜声,向他展开密不透风的狂攻,力度、角度、时机皆妙至毫巅,既不击伤他,又一次接一次地将他瞬发的法宝击散在萌芽状态。
这样打了五分多钟,中年人不但飞天遁地无门,而且愣是连催动法宝都做不到,堂堂元婴期宗师憋屈郁闷得想死的心都有。
于文终于停下这场猫戏老鼠的游戏,放对方跳出乌荆刺小剑阵的包围。
中年人催开两件法宝后也没有试图逃走,他躲到安全距离外叱问于文:“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无故攻击我们?”
“明知故问。”于文背负双手悬停空中森然道,“交出来吧。”中年人沉默一下,道:“阁下这样做是违反和约的。”
“你们意图跟踪监视,违约在先。”
“阁下未免太霸道吧!”
“我不这么认为,你可以向上面传话,如果再被我发现你们有类似的行为,我不介意将千河原的事多做几次。”
中年人脸色铁青地说:“好吧,东西我交出来,话我也会向上边汇报。”
十分钟后,于文回到借住的农家破屋。他将一只罗盘式样的黄金法器扔给于雪:“你看这个。”
于雪仔细看过罗盘,脸色不大好看地说:“这一种是宗老用的追踪法器,不是仿制品,而是按照炼制方法做出来的,仙阁里高层仍有暗炎会的奸细。”
“追踪咒的问题必须尽早解决。”
“当年阁里对我施加追踪咒是指着三百五十年之约确定的期限,等再过几年自然就解了。我都不烦,你有什么好烦的?”
“不说这个了。差不多该启程去东洲城的拍卖会。食宿费你结清没有?”
“我照你说的将屋顶修一修,再多付给一倍铜钱,他们千恩万谢的。”
“升米恩,斗米仇,普通凡人多是如此……出发吧。”
两人在中午前进入东洲城,参加城内一场规模不大的拍卖会。
整场拍卖会历时两个时辰,拍品中有两人合作制作的一只阵盘,还有一件次符宝器。于雪为一件辅助类的顶级灵器出价两次,见价格过高便没有继续出价,其他的拍品都没引起他们的兴趣。
散场之后结算拿到货款,两人离开拍卖所混进大街的人群中。没走多远,于文一扬手,将十步外的一名少年抓住拖过来。少年目光惊骇奋力挣扎,好几次身体化如尘雾试图摆脱锁拿,终究没能逃脱被抓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