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这个时候才能用。”于文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别傻等着,做些什么,准备好迎接那些还没有照面的朋友们。”翌日清晨,三个人影出现从下方山脊后转出来,他们沿石径朝平台跑上来。中间相貌约二十许的金丹初期英俊修士,由两名金丹后期修士一前一后保护,看起来身份地位非同一般。
“少主,我看见草庐了,您一出马果然马到功成。”前面的修士奉上谀辞。
“嗯,张长老,我们要感谢武老祖,是他一个人力战拖住三具元婴期仙儡我们才能顺利闯过关口。”青年修士看来比较实事求是。
后面的修士哂道:“要不是武老祖坚持走所谓坦途,我们也不至于花十天闯二十一关,最后三关一关比一关变态,元婴期的仙儡一关比一关多,如果当时听我的意见走另一条道,或许早就拿到舍利子。”
那少主道:“衣长老别这样说,临行前大老祖反复交待我们一切行止听武老祖的安排,你私下嘀咕也就嘀咕了,回去之后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是,我记住了。”衣长老道,“我还是有点想不通,大前天出口那儿出事武老祖为什么不让我们回援,大老祖的嫡传徒孙可是守在阵里的,万一有什么意外怎生得了呀。”
少主道:“休得再提,武老祖是对的,抢先拿到舍利子比什么都重要,代师侄那儿有智长老护着,打不过避一避应该没有问题。”
主从三个跑得很快,不久后来到小平台的下面。这时,打头阵的张长老脸色有变,停下对后面说:“少主,情况不妙。”
后面两个警惕地站住,身上灵光闪闪地掣出了各自的兵器。少主问:“怎么啦?不是说后面没有关口了吗?”
张长老苦笑道:“不是关口问题,而是我感应不到佛门的灵力波动,有可能舍利子已经被人拿走了。”
少主脸色大变:“都是被那个固执的老家伙害的。张长老,你先上去看看,我们等你的信号。”
张长老张开全身的装备跳上大平台。
很快,少主和衣长老收到安全信号,匆匆地登上大平台。一上来,少主迫不及待地问站在竹篱外的张长老:“怎么样?”
张长老黑着脸,摇摇头:“被席卷一空,除了屋子和灰尘什么都没留下。”
少主带着衣长老一股风地冲进小院里,把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果真如同张长老所说的空无一物。
衣长老观察灰尘痕迹一阵,道:“少主,灰尘痕迹都是新的,绝对不超过两天,肯定是三天前袭击我们后营地的人捷足先登。”
同样在院里院外仔细搜查的张长老接道:“从痕迹上判断有两个人。”
少主气得咬牙大骂:“老顽固,近路不走走远路,被别人摘走了果子。张长老,你估计拿走东西的两个小贼什么修为,离开多久了?”
“什么修为看不出来,离开最多半天功夫。”
“少主,我们追上去把东西拿回来!”衣长老建议。
“不可,”张长老不同意,“两个小贼情况不明,他们能穿过险途抢先一步来这儿拿走东西,肯定不是普通辈,我们最好等武老祖赶过来后一起行动保险些。”
“等到他赶来,黄花菜都凉了。”衣长老不屑地道,“哪怕抢回来,功劳也全都是武老祖的,少主能得到什么?”
“少主,真的不要冒险呀!”张长老看出少主意动了苦口婆心地劝阻。
“我们先追上去看看,如果打不过可以撤退,还可以远远地吊着他们等待武老祖前来支援。”少主拿出自认为最稳妥的办法。
这位少主对行动有最终决定权,张长老无奈只得同意。三人找到石缝通道,依旧张长老打头阵探路,确认安全后少主在衣长老的保护下追踪下去。
三个人跑到出口外一看,前方是熊熊的烈火,衣长老上去试探了一下,一件符宝刹那间就被炽天灵火烧着,救都救不回。
衣长老大呼小叫:“完蛋了,这么厉害的火根本穿不过去。”
张长老则突然警惕地回转身:“谁,是谁在那?”
于文和如海见被发现只得在石缝出口旁现身,如海手拿一只佛力四溢的匣子冲他们摇晃,咧嘴一笑和于文一块反身钻进去飞快地奔回平台。
“追,堵住他们!”少主注意到于文只有筑基期假丹境界后底气大足,断然下令,“一定要把东西抢回来。”
这一回连谨慎的张长老也没有反对,三人真的急了,一窝蜂地钻进了石缝通道里,张、衣两位在前,少主在后。跑到三分之二时,毫无征兆的,张、衣两人的身体断成数截,少主也没刹得住被斩断双脚,腹部被切进去一半。
于文和如海从上面下来,走到奄奄一息的少主面前。
少主惊恐地呻吟:“你们不能杀我。”
于文奇道:“为什么不能杀?”
“我是玄风魔盟的少主,星玄魔尊是我嫡亲的祖宗。”
如海闻言脸色一变,道:“玄风魔盟势力极其庞大,据说盟主星玄魔尊是元婴后期大圆满的魔修,也许已经跨进了化神期。”
于文撇嘴:“傻了是吧,莫非我们不杀你,你们就会放过我们?”一收冰蚕丝把少主的脑袋切下来。
与此同时,数亿里之外某座辉煌的宫殿深处,一盏小油灯扑的熄灭,不远处一名黑气笼罩看不清形貌的男子猛地睁开眼,他的眼睛里蓝光暴射,难听至极的声音嘶吼道:“是谁敢杀害我的嫡亲玄孙,我要把你锉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