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玩意儿!”于文夸张地叫起来,“晚辈在虞泉城参加拍卖会,一件下阶法宝成交价一百多万块下品灵石呀,您的法宝是中阶的,更加是无价之宝。”
“呵呵,道友谬赞了。”淳于深有点感慨地说,“法宝虽好也要能在关键时候运用自如才有价值,霜些场合下乘手而实用的武器不比法宝差,譬如你昨天对付那孽障的弓箭就很不错。”
“您是前辈大行家,正好请您指点一二。”于文拿出引符弓递去。
淳于深很自然地接过来展开神识细细观赏,很快惊讶地猛抬头:“是顶阶法器?是你昨天使用的那把吗?”
于文拿出一枝符箭:“您亲自试箭就知道了。”
淳于深按照他的解说弯弓搭箭向对面山体射出一箭,符箭飞过数里距离在青石峭壁上轰出个大洞。他抓着弓目光异彩连连,心里飞快地盘算。
“前辈,这样的弓我只有一把,稍次一级的有三把,再次一级的五把。”于文再拿出一件次符宝器劈山斧,“请你再评鉴一下它。”
淳于深把弓放在身边,接过两寸大的小劈山斧按照于文的解说催发。劈山斧发动后变出一只七十余丈的巨型钢斧,一斧下去,下方的一座小山包遭殃,被劈开五、六丈深的大豁口。
“炼气期十级就可以使用,没有使用次数限制,威力有下品符宝的一半。”淳于深心动了,“这是什么宝物,你有多少?”
“这样难得宝物晚辈机缘巧合下也只得到一件。”
“弓和斧都是交易的内容?”
“晚辈确有此意,就不知道能够替淳于侵灯小哥讨到一句怎样的话。”
“将他逐出淳于家彻底除名,只要他不回来作死,家族就不再为难他。”
“八把弓愿赠与淳于家以表谢意。”
“劈山斧呢?”“劈山斧晚辈花了很大代价和心思才弄到,若您真想要,晚辈也不是不可以割爱,收回成本就行。”
“你所谓的成本是多少?”
“三万块下品灵石。”
“唔,这个价格确实很公道。”
“其实,如果……”于文绕个圈子说,“我同侵灯小哥接触的时间不长,他身上有一点非常感动我,所以我才决定收他做侍从。”
“哪一点?”
“我从小离开父母,直到四十年前父母去世,我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六年零两个月。”于文说起自己的身世时有点伤感。
“道友还不到一百岁?”淳于深很吃惊。
“惭愧,虚年九十。”
“了不起。”淳于深由衷地称赞。九十岁修炼到筑基中期未必特别出色,但他没把于文当成筑基中期看待,而是当作隐藏了道行的同辈金丹期看待,九十岁修炼到金丹期,就算天灵根的天才当中也是寥若晨星。
“前辈过奖。”于文轻轻摆手道,“侵灯小哥在虞泉城的所作所为固然幼稚可笑,但他是出自一片至孝之心,晚辈对此特别感动。不怕前辈笑话,我认为至孝的人多半也能忠诚可靠,我立志游历天下,身边很缺可靠的侍从。如果前辈能够允许带走淳于容思,晚辈愿将劈山斧赠送给淳于家。”
“容思是五系废灵根,侵灯也只有四系伪灵根,于道友为了他们父子舍得花这么大代价,是不是有别的企图?”淳于深问得很直接。
“呵呵,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可靠的人在身边就是架在脖子上的利剑,如果用几件法器的代价就能够彻底收服人心甘为我所用,其实是赚大发了。”
“嗯,似乎有点道理。”淳于深目光微沉,“容思的事是淳于家百十年来最大的耻辱,我还是那句话,事关淳于家脸面,区区三万块灵石么……淳于家并不缺这么点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