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鬃金獒最终倒毙在自己的老窝。
于文从獒窝刮地三尺满载而归,其中一套两册的《羲和周数阵盘微义》最令他满意。这套书是大羲国以制做阵盘闻名的周数门秘藉,上册精述初、中级阵盘的阵理原理,下册记载七十一种初、中级阵盘的炼制方法。
翌日清晨,洛韦山怯露谷的修仙世家淳于家的二老祖收到一封飞符传信,他看过信后交待家里几句,出坞堡向东飞百里来到一座山峰。
于文端坐在峰顶悬崖边的巨石上,旁边侍立着那名在虞泉城散修坊市用破木棒做交易的奇怪年轻人。
“原来是你!”淳于家的二老祖看见于文后有些吃惊,注意到他身旁的年轻人后脸色更加阴沉。
年轻人有些激动,强压着没有出声或动弹。
于文起身相迎:“晚辈于文,见过淳于深老前辈。昨天匆匆一面之缘,不意今天有幸请得前辈台驾,不胜荣幸。”
淳于深就是昨天追杀狮鬃金獒的金丹期修士。他沉着脸说:“凭你的本事称一声道友不为过。请问于道友是要干涉我淳于家的家事吗?”
于文陪笑:“淳于家威名赫赫,晚辈怎么敢孟浪多管闲事呢?今天请您过来其实是想同您和您的家族做一笔交易。”
“哼,那么在谈生意前老夫要带走叛逆不孝的子孙,于道友没有意见吧?”
“您说的是淳于侵灯?”于文手指指向身边的年轻人道,“不巧他是这次交易的一部分。”
淳于深怒道:“你什么意思?”
“请您先别发火,不妨先听晚辈说说交易的内容,反正淳于侵灯就在这儿哪儿也去不了,不争这几分钟时间,您看呢?”
“嗯,也有道理,老夫就洗耳恭听了。”淳于深在他对面坐下。
于文好整以暇地说:“是这样的,昨天匆匆别后,晚辈侥幸捕捉到了那只狮鬃金獒的踪迹。”
淳于深神色不变:“哦,好呀,那孽障十分狡猾,你没吃亏吧?”
吃亏,老子差点吃了你的亏!于文腹诽,口中笑着说:“呵呵,晚辈没有您那样的大神通,也只敢飞在天上远远地跟着它,吃亏倒是不至于。”
“你一直跟着它?”
“如果一直跟着,现在就不能在这儿向您请益了。”
“你是想用那孽障的下落做交易?”
“可以这样子讲。”于文点头认可,“您看有没有交易的价值呢?”
“如果只是这样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淳于深断然道,“凭这点就想干涉我淳于家的事,阁下好大的胆子。”
“唉,晚辈哪里敢干涉您家族里的事务,可是这笔交易确实又涉及淳于家的子孙,真的是万般为难呀!”于文一副为难的表情,“要谈的是笔大生意,难道这事就真的没有办法两全吗?”
“淳于家的威名不能用于做交易。”淳于深只差拍案而起了,可惜没有案可以拍,所以他没有起身,“如果于道友想要交流修炼心得老夫愿意切磋一二,若是别的事请恕事务繁忙不能奉陪。”
“说到交流心得,晚辈曾经遇到……”于文就着话扯到别的事情上。
一扯就扯了半个多时辰的闲话,淳于深并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于文将话题转回来:“晚辈对您昨天施展法宝的雄姿佩服得五体投地。”
“道友过奖了,中阶法宝而已,老夫闲时拿着玩的小玩意儿,没什么大不了的。”淳于深的面皮很厚,好象忘了法宝打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