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时,摊子没有完全收拾好,那块矿石仍被摊主摆在显眼的位置。于文装作愣头青的模样,没讲什么废话爽快地掏五千块灵石当场将矿石买下,然后在另外两人仇视的目光下迅速收起快步离开。正要走出圩集的区域,冷不丁一名擦身而过的少女惊喜地叫他:“于文!”接着一阵香风袭到,他的衣袖被她拉住。
于文的注意力集中于跟在身后的两名炼气高阶的中年人,没防备这名神识中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的擦身而过的少女。
“是我呀,还记得吗?”少女转到他面前,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欣喜。
“你是何欣昱。”于文认出她,在临山城时正是她提醒他李砂将对他和阿牛动手的消息,算起来对他们有恩,不能怠慢。
“真的是你呀,太好了,你果然活着。”何欣昱非常活泼开心地轻跳起来,“传说李砂派人杀了你们,可我知道你已经有准备一定不会死的。”
于文受到她的感染暂时将危险抛到一边,笑着道:“也是九死一生才逃生,这几年到处流浪。你没在修炼所当差了?”
“那次得到你的帮助冲进炼气三级后就辞工了,这几年参加冒险队或者当护卫谋生。我欠你五十块灵石,不过现在身上没这么多,等过些天连本带利还给你好不好?你住哪里,怎样联系你?”
“我手头还算宽裕,不着急,灵石你自己留着,以后再说。”
“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关系,我早说过拿你当朋友,当年幸亏得你及时示警我才逃过一劫。”
“你们怎样逃出李砂掌心的,你到玄阳宗也是参加选青测试吗?”
“我来这儿只是随便逛逛。”于文很含糊地回答并反问,“你来参加选青?我记得你也是伪灵根,玄阳宗的进门门槛很高呀。”
“我是四重灵根,”何欣昱开朗地笑着解释,“我有自知之明,参加的是记名弟子的入门测试。”
记名弟子是挂名杂役弟子的一种,而且是其中低级的那种,一个门派的日常运转总有许许多多杂务,全都需要人做,正式弟子多以提高修为作为主要任务,所以选青时除招收正式弟子之外更多地是招收挂名弟子,这也是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敢于到玄阳宗参加测试的原因。
于文眉头微微皱起,道:“记名弟子地位低下,你何必浪费大好光阴做这种侍候人的活,做个散修自由自在,命运也不受人摆布。”
“玄阳宗的记名弟子每个月的月份钱待遇不错,我资质太差,实力太弱,参加冒险团队分不到几个钱还有生命危险,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就这样过算了,可是我不能太自私,应该开始回报家里了。”
许多凡人家庭只要发现子女有灵根都会选择倾家荡产供子女修仙,炼气一、二级对灵石的需求量并不算大,只要冲进炼气三级基本就可以通过各种途径稳定地赚取灵石,按照一块下品灵石兑换十两黄金的比率,这种中长期投资的回报还是相当丰厚的。
“欣儿,他是谁?”一名青年男子走过来同何欣昱打招呼,神情和语气对于文明显有敌意。
“他是我以前认识的朋友,名叫于文。”何欣昱看见他后笑得很甜蜜,并向于文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危鹤。”
危鹤很不友好地打量于文一眼,将何欣昱扯到身边,当作于文不存在般的用教训的语气对她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乱认朋友,不然惹祸上身都不知道。走吧,我们去那边。”说着不由分说地将她带走了。
于文对危鹤的感觉很不好,不是因为此人的势利和无礼,而是潜意识告诉他此人身上有股危险的气味。
离开圩集后,于文离开玄阳宗沿边境的往西北急行,一个小时跑出六十里,来到一个远离人迹的偏僻小路,停下来。
“于文,你很狂妄!”前面闪出来一个人。
“叶庶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玄阳宗边境上带人拦截玄阳宗的外门弟子。不过,也对,你是叶群山叶总管的侄儿,或许是他的私生子,他都快两百岁的人,不可能有你这么年青的侄儿,有他撑腰,你的胆子的确可以大过普通人。”
“哼,三年前是你搅局抢走我入门的资格,今天又是你搅局抢走我看中的墨金矿石,旧仇新恨呐,你说我应当怎样好好‘奖赏’你呢?”叶庶暝咬牙切齿地说道。
“师弟同他废话做什么,炼气二级的小跳蚤,待我们替你出这口恶气吧。”那两名中年人一前一后出现将于文包夹起来。
“你们是玄阳宗的杂役弟子?”于文神色不变,冷笑道,“以下犯上,而且叶庶暝未被收录进门仍属外人,你们勾结外人戕害同门,这是扒皮剔骨的重罪,你们为什么肯冒这么大的风险?哦,我明白了,多半是筑基丹吧,叶群山身为内务部大总管,总有机会搞到筑基丹的。”
“呵,看不出你小子挺聪明的,聪明的人一般活不长,我们现在正好证明给你看。”那名炼气大圆满之人道,“叶师弟,你要他怎么个死法?”
“只要死的就行,随便你们怎么弄。”叶庶暝狞笑道,“这个家伙挺扎手的,你们别太轻敌,尤其注意别被他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