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姐不同意,我去约束下人不要乱来。”
说是大鼎,其实内空有限,于文被盘起身体硬塞进去,上面用两三百斤的大石头压住,又闷又难受,再加上会馆的茅厕旁边臭气薰天,滋味着实不好受。
于文倔强地忍受着这一切,经过这些天的结伴同行,江雾寒同他渐渐熟络,照这些天的观察看,她对李砂是死心塌地的倾心,可阿牛与李砂之间有杀父之仇,他们总有一天会成为生死仇敌,所以他有意同她拉开距离,以免以后难办。
他硬挺着不服软的表现激得江雾寒火气也上来,开始说关两天,实际关了三天,第四天他被江家的人放出来并带到上次见面的客房。
江雾寒已经等候在那里,见他进来立即捏住鼻子挥手命令下人:“好臭,你们赶紧带他去洗洗。”
“不用,承蒙你如此盛情的三天款待,我要留着好好回味。”于文没给好脸色,地道,“如果你气已撒完就赶紧完成交易。”
“哼,你还是这么讨厌!”她松开捏鼻子的手,换上笑脸,“生气没有?一路上我天天被你气,现在我们扯平了。”
于文冷冰冰地道,“你交易不交易,不交易我就走了。”
“年轻人脾气不要太大。”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
于文立即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如同一座小山头一般压在身上,压得他站立不住跪倒在地用双手撑住身体,不住地发抖。
“五爷爷,不要,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这种穷乡僻壤里钻出来的穷小子也配成为堂堂江家嫡裔大小姐的朋友?你不怕辱没江家子弟的身份?阿五,你实在太任性,我说过你多次你哪次听进去过?这回闯下祸不敢回家,还得靠我来帮你圆场。”
于文感到身上的压力减轻许多,勉强能直起身子,但全身的法力被制住,抬头看,屋外走出来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面带不悦地教训江雾寒。他的心头猛缩:这人就是江家的金丹期老祖江阔渚。
“五爷爷,我是为帮你嘛,而且我真的成功了。”
“好孩子,你的心意爷爷明白,但是你擅自离家,尤其是折损了孙英,这件事给家里造成不小的损失,就是我也不能完全偏袒你呀。”江阔渚半回头下令,“你们几个马上带小姐回吉南,别让她再溜出来胡闹。”
不好!于文知道这下子糟糕,最可怕的事即将发生。
江雾寒意识到不妥,脸色大变,惊恐地道:“五爷爷,于文是我的朋友,你答应我的……”
“好了,爷爷自有分寸。”江阔渚打断她,摆摆手,“带小姐走。”
两名上了年纪的仆妇上前将江雾寒强行挟起带走。
江阔渚慢慢踱到正椅上坐下,看着于文冷笑道:“你叫于文是吧,好大的胆子,敲诈行骗弄到江家的头上。”
于文在威压之下无法站起,他倔强地挺起腰板道:“肉在砧板,想谋财害命怎么来都只能由得你,何必给我扣上这么一桩罪名。”
“哈,炼气期一级的小家伙敢对老夫这种语气说话,难怪阿五说你胆子大。既然你很聪明,老夫就不拐弯抹角,东西在哪?献出来可以给你个痛快的,赏你全尸。”
“东西我当然藏起来,我不会蠢到带在身上来这里。”
江阔渚以金丹期的修为不必动手就知道于文所言不虚,他笑了笑:“那么你就招出晏影在哪儿吧。”
“我如果告诉你,影儿也会没命,死我一个总好过搭上她。她明天如果看不见我就会将那东西销毁,大家一拍两散,谁也得不到。”
“价值二十四万灵石的东西她舍得销毁吗?小家伙,看来你还没想明白呀,她肯定会带它在身,以我江家的势力找到她只是早晚几天的事,到头来结果还是一样,东西归老夫所有,你们两个都要死,区别在于死法不一样,我会让你和她尝尽人间最痛苦的酷刑慢慢死去。”
“我比你更了解她。”
“是吧?就算老夫会弄错吧。”江阔渚端起茶盅品一口,道,“你知不知道搜魂术?以你的道行我只要施展此术没有什么不能知道的,所以你就象只小蚂蚁,怎么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于文心头剧震,搜魂术直接读取魂魄,在搜走记忆的同时会将受术者变成白痴,道行差距越大施术的成功率越高,对方的威胁没有半点虚词。
他开始考虑做最后一搏,以乌荆刺发簪的威力采取偷袭的办法有可能击杀筑基期的高手,在金丹期面前偷袭成功的机会不比普通五灵根者一百年内修炼至元婴期的可能性更大,但死在临头时哪怕机会再小也只能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