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姑娘坐!是我太过心胸狭隘了,以为小五姑娘恼了我们大小姐,有好用的药酒都是紧着外人用,我在这里赔个错,还请小五姑娘莫怪。”
陈幺娘扭头看向门口回道,“恼归恼,我还是要糊嘴吃饭的,药酒卖给谁都是卖,今儿这里没别人,我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我卖给八方茶楼的药酒,不是跟你们吹牛,那药酒的效用想必你们都清楚了,我新研制的药酒,前儿你们伙计也试喝了,你们若是真想要需得这个数不可。”
陈幺娘从袖子里褪出两块玉牌,轻轻的握在贺图的手里。
贺图睁大眼看手里东西惊愕,嘴里道:“价钱有点高了小五姑娘。”
“不高了,我的药酒可是顶顶好的,非这个价不卖,哎呀好饿呀!”陈幺娘抚了抚肚子说道。
“新春快去给小五姑娘叫吃的,”贺图连忙吩咐贺新春。
贺新春骂骂咧咧的开口了,“我看楼里的小子们欠扒皮了,送一壶茶送半天都送不来,”随着他话落门外小二敲门了。
“进来!”贺新春生气的说了一声。
小二手里端了茶盘送进来,脸上还带着欢快的笑脸。
“掌柜的,新春管事,小五姑娘吩咐要的新茶好了。”
“怎么这么久才送上来?”贺新春责问道。
“回新春管家的话,小的刚端茶上来时,遇见需要拿东西的客人了,故而耽误了一点点时间,”小二害怕的回了话。
“行了,茶送到就行,”陈幺娘笑眯眯的解围,表示慢一点没关系。
贺新春狠狠瞪了他一眼,领着人走出来才小声道。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让你送茶半天都送不上来,你但凡早来一步,价格也能往下拉些,赶紧滚下去送些糕点过来。”
小二耷拉着头抱着茶盘下楼了,余光看门口正死命瞪他的贺新春,不敢轻易的东张西望了。
陈幺娘看人出去了似笑非笑看贺图。
贺图撑开手掌心,翻来覆去的看带字的玉牌,“小五姑娘给我这东西是何意?”
“贺新春去我家哭的恨不得死过去,我也不忍心你们全死光光了,呶,这玉牌是我刚得到的好东西,原本打算给它挖了沉水里的,现在便宜你们了,它可比写信好用。”
“你可以拿着玉牌去西码头,也可以拿它去盐院府衙,找可靠的,能够跟唐国公府说话的大人,告诉他,你们船场账册被芙蓉楼偷了,你们拼死只抢了一块带字的玉牌回来。”
“现在已经有许多陌生人,在监视着你们的一举一动,你没法子了,才把玉牌送过来报口信,让他赶紧带着东西回盛京报信,言明你们船场要出事了,让跟你们有来往的大人们,自己也准备着点后事。”
“另外一块带船的令牌,你看着是不是很眼熟?这是你们老家主亲自交给我的,说是关键时刻救他儿玲珑一命。”
“你们船场账册一旦出门,后面肯定是保不全了,迎接的要么是无声无息的灭门,要么就是雷霆震怒,与你们来往的官邸,肯定会迫不及待的杀你们灭口。”
“希望这两样东西,能换取你们一点生机,船场那边能尽快安排就安排吧!保存点重要根基图日后东山再起。”
陈幺娘心里到底是不忍软了,有许多人是无辜的,生而为人不能当屠夫没底线。
她有感触的握住瞬间苍老的贺图手,有时候别看外架风光无限,那遇到没脑子的当家人,架子没法顶住就是万人捶的丧气。
贺图压抑住声音的哽咽,轻轻的问了一句。
“凭着令牌,我们船场茶楼能保住吗?茶楼保住了,船场或许可以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估计很难吧!就看你们姑爷怎么做了,他如果想一心扳倒对手,不给对手一点喘息的功夫,吴氏船场整个都保留不住,”陈幺娘兜底的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