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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彩英慢条斯理的挑着药膏,“娇姐姐难得来一趟,你去送她几坛子好酒,告诉她,江妈妈用了药酒后的效果,茶楼这一阵生意着实好了不少,好多人都是慕江妈妈来的呢!”
“十三公子情趣高雅!玉奴跟伴云是个生瓜秧子,十三公子未必喜她们,如果她们不听话岂不是坏事了?需得江妈妈带着她们伺候。”
伴月脸色呆呆的不动身体,那可是江妈妈呀……
石彩英回头握住伴月的手,“你想落的像我一样的下场吗?”
“伴云像你一样救过我,我唯一能为她做的只有这样了,你最好祈祷娇姐姐能带上酒,靠着酒劲,十三公子眼睛只盯着江妈妈,好歹她们能好过些,否则她们只有出气多进气少,明天就轮到你受那畜生罪了。”
伴月眼里没了犹豫,“我听小姐的去送酒。”
“送酒的时候记得露出被打的伤,能躲一日就躲一日!躲不住可没有江妈妈帮你顶了,”石彩英说完便不再搭理伴月了。
伴月一阵风似的跑出去,带小二挑了几坛子最烈的酒,亲自等在后门马车边。
宣娇出来的时候,伴月诚惶诚恐的跑去献计,同时脖子上被打的青紫伤,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江妈妈的情况你亲眼见了?”宣娇眸光直盯着药酒看。
“不仅我亲眼见到了,整个茶楼的人都亲眼看见了,这药酒的威力太厉害了,小姐跟江妈妈交代不许茶楼里用,也不许在茶楼里声张。”
“我刚刚思来想去的,觉得娇小姐应该需要用到它,故而背着妈妈她们,给娇小姐带几坛子回去用,”伴月说完身上还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勇气。
“希望娇小姐用的好了,能,能要了奴婢过去伺候,我真的受不了打了娇小姐……”
宣娇抬手理了理伴月的头发,“伴月的忠心我替公子看到了,公子回来我会替你说几句好话的。”
“谢谢娇小姐!”伴月惊喜的抬起头边擦眼泪边道谢。
宣娇满意的带着药酒坐马车回去了。
伴月回到楼上对石彩英点了点头,“小姐酒都送完了。”
石彩英拿了一盒胭脂膏递给她,“这是普通的胭脂膏,你晚上帮江妈妈她们整理的时候,记得仔细给她们妆扮一番,特别是江妈妈定要多多的用。”
伴月不敢伸手接了,她是想保全自己,可是她也没胆子算计江妈妈了。
“我说了它是普通的胭脂膏,只有沾染热酒才有奇效,”石彩英说完当伴月的面,挑了很大一坨抹在自己脸上。
伴月沉默了片刻伸手接过药膏,“小姐我不是……”
“放心!江妈妈她们想不到你身上的,”石彩英给了伴月一个放心的安抚。
伴月忐忑的心一直彷徨到傍晚,江妈妈招呼玉奴跟伴云打扮穿戴,她进去伺候,看伴云眼里丝毫不难过,甚至还有一点笑意,她心里的担心突然就淡了很多,伴云应该是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
伴月殷勤的先给江妈妈涂抹妆扮,江妈妈责备道。
“没有眼力见的东西,给我妆扮什么?给玉奴跟伴云妆扮呀!她们要见贵客不能马虎了。”
伴月娇憨的笑着说道,“我每常跟妈妈出门,总能听到别人议论,说妈妈年轻时样貌绝对一等一的,你带出去的女子不会差了,便想着先给您妆扮了。”
江妈妈被伴月恭维的脸上盛满笑,任由伴月给她继续妆扮下去。
伴月一个人忙了小半个时辰,给三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临送出门的时候眼巴巴的想跟着去。
被江妈妈一个厉眼瞪了回去,伴月老实的站在门口,目送江妈妈她们马车走远,她从车窗里对看过来的伴云,微不可见的眨了眨眼。
……
芙蓉楼不像八方茶楼什么客人都能进,也不像八方茶楼,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是闹哄哄的说话声,它属于高档雅致的,即使玩闹的很厉害,那也是在包房里密不透风的。
例如现在,江妈妈带玉奴伴云过来,被人领去三楼最大的包房门口,早有人端着酒菜等着她们进去了。
“江姐姐你们可来了!里面那位江大爷等的都发火了,你快带着酒菜进去安抚人,江大爷有个规矩,过嘴的酒菜需得你们先吃,你喝两个找借口出来,夫人在一楼等着你。”
江妈妈接过酒菜道了一声谢,领着玉奴伴云进了包间。
包房里一片秽糜,十三公子衣衫不整的靠坐着被人捏肩膀,地上凌乱的都是碎衣服片子。
“江大爷久等了,奴们怠慢了江大爷,”江妈妈进屋目不斜视的赔罪笑语。
十三公子撩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又错开目光看她身后的两个姑娘,忽然感兴趣的对玉奴招手示意过去。
伴云木着脸没有任何表情,她本就长得普通不出众,在玉奴和江妈妈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灰土土的平凡。
玉奴柔弱的走到十三公子跟前,稍微抬头仰望着,还没等她做出优美的姿势,便被十三公子粗糙的抓住头发,一阵粗暴的掠夺,她感觉头皮疼的都要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