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众听了冒着雨再次跑去了马房,不多时带来一辆车,还有齐全的车夫坐在雨棚下。
伴月伴云见了赶紧爬上车,领着泼皮怪坐上马车就跑。
“你们没去找芙蓉楼东家吗?”路上泼皮怪问伴月,心里在想江大爷什么人呀?怎么会让茶楼东家轻易出面接待的?
伴月黯然着脸摇头,“芙蓉楼真正的大东家来了,牡丹夫人现在自顾不暇,根本没法子救我们东家。”
马车在雨里跑的飞快,经过伴月的指点,终于来到石彩英待的客栈。
“陈二爷我们东家就在这家客栈,我带你上去找……”
“你们在马车里别出来了,”泼皮怪整理了一下衣裳交代。
“陈二爷……”
“你们要是能出面救她,何必绕这么大一圈子来找我?能眼睁睁的看她,十多天没有音信才求人吗?”泼皮怪说完撩开车帘跳下去。
伴月翕动着嘴角目光发怔,她们今天冒雨求人已是大错,六公子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惩罚她们呢!
泼皮怪走进客栈来到柜台跟前,喊醒打瞌睡的店掌柜,拿出钱往里面推过去,笑脸小意的说道。
“掌柜的方便向你打听个人吗?”
店掌柜撩开眼皮看了一眼泼皮怪,掂起钱袋子掂了掂重量,挺舍得给钱的,人看着也像是本地人。
“大爷要打听谁?”
“有没有一位姓江的大爷?十多天前入住进来的,后来有一个漂亮的姑娘来伺候他,”泼皮怪说着手还在柜台上比划。
店掌柜上下打量泼皮怪好一会,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爷们是乌溪府的人吧?晓得咱们乌溪府的规矩吗?”
“我不仅是乌溪府的人,我还是隆兴寨的人,不知掌柜的能不能行个方便?”泼皮怪靠近店掌柜的耳边低语,脸上给了一个他懂规矩的表情。
店掌柜听完拿出账本翻看了两页,推到泼皮怪跟前温声道。
“不巧的很他退房了,今天早上刚退的房,房间里到是有一人未离开,他走时交代我们,没有房间里人吩咐不要进去打扰,房费多付了半个月的。”
“他用的是哪个房间?劳烦掌柜的指明一下,不瞒店掌柜,那姑娘也是乌溪府的人,”泼皮怪急问解释并追问房间。
“二楼辛字号第五间便是,”店掌柜没有为难的告诉了泼皮怪。
泼皮怪听了具体的房间地址,转身疾步上楼找到辛字号第五间房,推开门,赫然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吃了一惊。
石彩英全身都是伤,未着丝缕的被人五花大绑在床头,身上满是血红的字,披头散发残破不堪的闭着眼,脸色惨淡淡的看着枯青的厉害。
泼皮怪第一反应关上门,急忙脱了自己的外衣过去给人盖上,接着手忙脚乱的给人松开小心放下。
手伸在石彩英的鼻下试呼吸,还有微弱的气息存在,干枯起皮的嘴角有不少血泡,也是白塌塌的看着皱皮。
石彩英原本清冷的气质被这一摧残,好似拧折不弯的梅花,一夜之间被风霜吹的残败失了颜色,再也想象不出她十多天前,那种春水含冰的俏丽气质。
泼皮怪给人裹盖好,轻轻的抱着人下楼,路过大堂时还惹店掌柜多看了几眼。
门外的伴月一直撩开车帘,焦急的伸头朝客栈里看,直到看见泼皮怪抱人出来,她立刻顾不上被人认出来,哭着跳下马车上前看石彩英。
“小姐……小姐……”
“她受了很严重的皮肉伤,你们带她回去后,定要找个好点的大夫瞧瞧她。”
泼皮怪飞快给人送进车里放下,他光着膀子站在雨里,吩咐马车夫给人送回去。
“陈二爷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伴云红着眼睛问泼皮怪怎么不上车?
“你们快回去找大夫吧!我自己淋着雨回去就行了。”
泼皮怪说完转身小跑没了身影,他一个大男人光着上身,与她们三个姑娘同乘马车,别人不说他也不能做如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