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贵猛的抬起头,“什么解决之道?你母亲现在可是极危险的,你快说……”
“盐院里我记得有孟维君孟大人吧?”陈幺娘回头笑问,眸底深处对葛大贵没了平日的温情。
“没错?你认识孟大人?”葛大贵三两步来到幺娘身边急问。
“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他的喜好,阿爹不妨跟他实话实说,就说你受秦大人吩咐,调查祁大夫偷盐之事。”
“还真别说,真让你查出点不一样的东西了,就是这点不一样的东西,恰恰也是你被人威胁的原因。”
“祁大夫竟是为芙蓉楼有名的牡丹夫人做事,牡丹夫人背后可不止一个东家,所谓我母亲偷盐,只是他的一个幌子,你为了验辩真假,还娶了我母亲,娶了后发现我母亲确实没参与偷盐,所以你极少回家住了。”
“但是你又发现了另一个有趣的事,花七娘没问题,她女儿有问题,她女儿不知何时,给吴氏船场吴大小姐做事了。”
“她女儿还是知府田大人公子,田文鹰的义妹,花七娘另有四个干儿子,其中三个都与吴氏船场姑爷极亲密。”
“而芙蓉楼的牡丹夫人,看是与吴氏船场姑爷相识,好似也是那姑爷的人,可你调查下来觉得特别逗趣儿。”
“那牡丹夫人,实际上是吴氏船场姑爷兄长的人,也就是说,祁大夫很可能是官老爷家派来的人,那传说找不到的盐,自然也就能找到去哪了吧?”
“孟大人要是问你如何知晓的?阿爹便说你总去断头湾,一直再追查是何人敢胆大凿船,发现凿船的人说话口音,与祁大夫喝醉的口音一模一样。”
“并问孟大人,你接下来该如何做?是继续查带人抓牡丹夫人?还是停手回去休沐一段时间撵花七娘走?”
“因为秦大人,似乎好像特迫切想知道这个消息。”
陈幺娘说完眼里没了温软的笑,没有温度的目光,像是一把没有刀鞘的刀。
葛大贵愣愣的看着陈幺娘,她说了很多,里面牵扯了很多人,但是每一个人都能关联上救她母亲。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幺娘?你从哪知道的?”葛大贵小声问。
“想活命自然知道的就多了,”陈幺娘扯了一下嘴。
“阿爹我送了你一个好前程,我只跟你要一样东西回报。”
“什么东西?”葛大贵笑问。
“我想要你休沐回去陪陪我母亲,我以后就不下船了,她一个人有点孤单,应该有一个孩子陪着她,你若是做不到就直接说,不需要犹犹豫豫的说考虑,”陈幺娘说完不再直视看葛大贵了。
葛大贵龛了一下嘴角小声道,“我想答应,你阿娘不愿……”
“她愿意呢!她担心我就一个兄长腰不硬,听了罗婶蛊惑想再要个娃儿,阿爹什么时候回去?”陈幺娘走回桌边坐下问。
“面见了孟大人听他吩咐回去,不知他准我几日假,但愿他能像你想的那般就好了!”葛大贵眼里掩饰不住的笑意跟着坐回去。
“他会准你假的,因为他与秦大人不是一个主子,秦大人是两边讨好不得罪,他不是,他只有一个主子一条路。”
陈幺娘说到一半住口不说了,有些东西说多了无益。
葛大贵喝了一杯茶放下起身,“闺女阿爹晓得怎么保下你母亲了,但是那本账,咱们还是要想办法拿回来,不拿回来迟早都是个祸患。”
“账本的事急不来,眼下阿爹保下我阿娘再说,先发制人留出命然后再图之。”
陈幺娘心道,账本靠葛大贵肯定拿不回来的,这事还是得靠她自己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