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波精握紧拳头,藏不住眸底的杀意和冰冷,“既然她心如蛇蝎,咱们就让她终身偿还大哥受的伤。”
“我会找船商们私下流行的药,悄悄的送给二当家,按我说,索性直接喂了,丢给东城门下的人享用得了,到时候让寨众抬回黄大小姐,专门送去凤池老大跟前禀报就是了。”
陈幺娘歪头看杀气四溢的鱼波精,他脸上除了森冷的暴戾,余下的就是坚不可摧的冷硬。
“三哥做的时候手脚干净些,另外再帮我去送一个人走,我目前不方便去码头街。”
“什么人?”鱼波精重新蹲下问。
陈幺娘趴在鱼波精耳边嘀咕了一会。
“人就在码头街芙蓉楼后面,他应该会点拳脚功夫,做的时候小心些,如果情况不允许就放弃。”
“我明白的,”鱼波精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你不问他是谁?”陈幺娘挑眉。
“能逼你出手的人,肯定是有不得不做的理由,我问那么多干什么?老四在的时候常说,听了吩咐做就是了,嘴那碎当肉吃吗?”鱼波精说完不自觉的笑出声。
陈幺娘扯了一下嘴角上扬,“四哥走了这么久,我总是在梦里想他,明明他是因为盐包没的,可我总是不相信事情如此的巧合!”
鱼波精抬手抱住陈幺娘,“别总想老四,不然他该进梦里骂你了,说你没事打扰他投好人家去。”
“不想了,”陈幺娘黯然的回了一句。
鱼波精放开手道,“你留在船上吃饭?”
“我在这吃小六怎么办?趁着雨没下大我回去了,对了三哥,记得知会一声大哥,不然突如其来的羞辱,会让他乱了步伐,”陈幺娘下船扶着船杆没回头的说道。
“你是姑娘家别操心了,这些事得寨子里二当家做,咱们就是胆小的鱼鹰子,哪能兴风作浪的,”鱼波精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
陈幺娘无声的笑了笑下船了,一路小跑回到家,雨还是淋湿了她的衣服。
洗了一个热水澡,开始了一天的做晚饭之旅,次日一早,找了脚行送了口信回去。
第二天中午陈锄头恨不得跑死自己,一脸抑制不住激动的表情到了精细鬼家。
“幺娘这真是咱们熬鱼的钱?”他抬手对着自己大腿揪了好几下,很疼,不是做梦呢!
“没错阿兄,都是咱们熬鱼赚的钱,”陈幺娘打开包袱给陈锄头看。
“这卖的太多了吧!”陈锄头梦幻一般伸手摸铜钱。
“忙了好几个月的鱼胶,也不是特别多,”陈幺娘说着系紧了包袱。
“阿兄你记一下包袱的分配,蓝色花的是带给我阿娘的,回去告诉她钱从明儿开始,马家人做成鱼胶后当收胶的钱了。”
“你跟罗大叔的钱是这个灰包袱,至于怎么分,那都是你们自己说了算。”
“两个绿皮包袱是小草小杏的钱,她们出的胶是一样多,分的钱也是一样多,我都有账本记着的。”
“这里有四筐大骨头,船上屠夫送我的,你们在家没什么吃的,回头雇马车拉回去分了都解解馋。”
“我知道了,”陈锄头把包袱一样一样分仔细系好,沉甸甸的钱让他有种踩云端的感觉。
陈幺娘跑去厨房端了一大碗饭出来,还有小半盆的骨头。
“阿兄吃完饭再回去吧!把盆里的肉都啃完了。”
“都吃完?我吃完了你们吃啥?”陈锄头伸头看了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