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溜头的丫鬟伺候人,目的是丫头陪客人玩耍,正经主子在屋里掩着说话,所以你想知道东城门哪家帮派有什么动作。”
“就要眼力好的观察鸨儿姐的丫头,凡是梳戴整齐的紫粉珠花,就说明帮派即将有什么动作了。”
“如果既戴珠花又溜头发的,说明跟芙蓉楼买消息了,那这帮派肯定要做的事不小,或者图谋的想必利益丰厚。”
鱼波精听完脸上都是激动,“船上的人邝大叔觉得选哪六个好用?”
“船上目前可靠的人能用娄长青,他一直被湖里奇压制没出过头,陈三爷若是想要得用的人,他目前最是合适的人选。”
鱼波精一听名字愣了一下,娄长青闪现在他的眼前,沉默寡言瘦高个,在船上几乎属于不出挑类型。
“除了他还有吗邝大叔?”
“陈三爷只要用好他,后面稳定下来可以慢慢的换你想要的人上来,”邝大叔的话说的不明不白的。
鱼波精跟陈幺娘对看一眼,娄长青有什么特长吗?
“我明白了邝大叔,我现在就去安排娄长青组织人出门转转,”鱼波精起身笑道。
邝大叔看鱼波精走远,目光有些紧张的望向陈幺娘。
“我其实不参与船上的任何事,上来也是帮我三哥站稳脚跟,邝大叔不必防着害怕我,”陈幺娘说完坐下仰头笑。
邝大叔没说话坐去旁边,沉默了好半晌才低低开口。
“我知道陈三爷的主意,都是小五姑娘帮他出的,但是……我的确动心了分钱!”
“寿喜八九岁的时候,夜里目睹了他老子娘死他身上,打那以后他便不能见血,尤其是夜里,一见必会疯魔心智如同三四岁孩子,这些年我到处带他看大夫,可是没有一个大夫能缓解他的情况。”
陈幺娘听完没宽慰邝大叔,她无聊的手在腿上拍着裤脚,这里可怜的孩子太多了,可怜不过来人心也就硬了。
“那不是他们的报应吗?别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夜里去打死寿喜哥的父母吧?他们手上有没有沾上别人孩子父母的血?”
邝大叔张了张嘴颓然的闭上,“沾了不少。”
“那不就结了,这有什么好哀伤纠结的?一报还一报自古便有的定律,”陈幺娘抬头漫不经心的质问。
邝大叔神情一愣,瞬间苍老憔悴起来,年轻的时候不觉得有报应这么一说,这临老了却越发的信的不行。
……
“长青大哥,打听到好消息了回来有赏,”鱼波精努力摆着身架画饼。
娄长青懵逼的打量鱼波精,心道这陈鱼发现他的能力了?
鱼波精也不在乎娄长青的呆样,把邝大叔没收的钱放娄长青手里,打听消息是需要钱的,鱼鹰子们出门是不可能花自己钱打听消息。
娄长青看自己手里钱眼里闪过心动,“陈三爷信的过我?”
“信得过,我还没上船的时候,就听船下码头的人说过你的名字,码头上的人都说你打听消息不比湖里奇差,甚至比他还要好点,他能霸道不给给人出头,无非是怕好名声被人抢去,又仗着死了的五当家势欺负人。”
“我跟他不一样,我不需要抢占你们的功劳,相反你们做的好,我还会跟码头要钱奖励你们。”
“你只要好好的在船上帮我打听消息,我陈鱼是不会亏待你的,”鱼波精没错过娄长青脸上的意动,加大画饼的力度游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