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池把令牌给了百花夫人,“大小姐不方便出面,人全部集中在鱼房处。”
百花夫人拿着令牌疾步去了鱼房,吴妈留下听情况没动身。
“今晚一战百花寨最少要空出两个当家人,我想莫大哥也该有个机会的,之前丑前辈总觉的他毛躁不适合,这一次他老人家亲自舍老命为寨子,真是值得我等学习,在这里凤某提前恭喜莫当家了,”凤池闲话家常的恭喜吴妈。
吴妈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只听声音干哑不已道。
“你若是对百花寨不好,我便舍了老命都要带走你……”
“错!你舍命也带不走我,”凤池走到吴妈身边低笑的开怀。
“我要是真想对百花寨如何,我还会告诉你们五当家与兴威寨勾连?如果不是我帮忙,今儿晚上百花寨便不在了。”
“我凤池在家也是被人打压着长大的,莫大哥的处境,我比你这个做娘有感受,丑前辈老了,都说刀口舔血的人越老胆子越小,还偏偏总想用那点浅薄的经验,压制他看不上的孩子。”
“哪怕那个孩子如何努力,如何优秀资质好,偏偏他就是看不到,我想丑前辈若是一直在,莫大哥或许一辈子都出不了头,难道吴妈甘愿莫大哥一辈子碌碌无为吗?”
吴妈死死的咬着嘴唇半天,“只要你是为百花寨好,你做任何事有需要我老婆子的地方,你开口我必会帮忙。”
凤池抚掌笑的莫名,留给吴妈一个闲散的背影,与百花寨门口血肉横飞场面相比极不相符。
……
“夫人你没事吧?”泼皮怪抹了抹脸上的血水,气喘吁吁的跑到百花夫人跟前。
兴威寨的人有一部分摸进了寨内,四当家和吴妈儿子带人抵抗伤亡不少,表小姐石彩英不幸没了。
百花夫人此时并不比泼皮怪好多少,她的衣服也被血浸透了,脸上额头上的血渍冻成了冰碴子。
“吴妈和四当家受伤了没有?”
“四当家受了皮外伤,吴妈还好,武娘子伤的不轻,四当家让我来看看夫人如何了,”泼皮怪说完上下打量百花夫人。
百花寨门口横七竖八躺了四百多人,把宽广的寨门口铺湿成了河,浓烈的腥味萦绕在百花寨的上空。
“我无事,清点一下人数,整治饭菜等寨主他们凯旋回来开宴,”百花夫人高声对活下来的妇人吩咐。
门口男人们窜来窜去抬死人,女人回去清洗干净奔去伙房收拾,开始麻利的整治饭菜。
……
黄寨主带着寨众们,凶狠如狼的奔向兴威寨,下船到了寨口,二话不说第一个冲进去,一板斧头撂倒一个,哨房看见黑压压如狼似虎的人,疯狂的吹牛角哨示警。
六当家站在哨房下,飞起勾刀给人扎了对穿扯下来,哨卫落地一群人上去给他打成肉饼。
他死前还警醒了寨内的人,兴威寨的帮主匆忙带着一群人跑来,正好与黄寨主看对面。
“龚权虎,你睁开眼睛看看他是谁,”黄寨主侧身露出五当家押住的血人。
“锤虎……?”
龚寨主一看弟弟浑身血没了好地儿,人俨然在地上拖死了,顿时目眦欲裂举着大刀带人扑过来。
黄寨主自是不可能站着不动,抄着斧头大吼一声,“给老子活劈了他喂鱼!”
两方就像红眼的斗鸡,不决斗出生死不罢休,蜂拥的人杀声一片,混乱的一时不知谁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