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抓着烤鸡拽鸡腿给精细鬼,又给陈幺娘拽了一个,鸡就一只两个腿给小的了,他放下鸡从烩鸭里找了俩鸭腿,分给鱼波精和泼皮怪,他自己没有腿了,撕了鸡翅膀当腿,五人吃的满嘴冒油大口咽。
“老三噎到了别死灌水,顺脖子拍拍就行了,喝水占肚子,满桌的肉喝什么水的!”
泼皮怪一边说一边腾出手,轻轻的在鱼波精的后背帮他拍。
鱼波精第一次吃大鸭腿,吃的太凶太急切了,几乎都舍不得嚼感觉烂了就吞,被噎的直翻白眼伸手要喝水。
“我们是不是要给凤池留一点?”陈幺娘嘴边的油滴了一地,鸡腿都吃完了,才想起另外一个功臣没吃到肉。
刁钻精停嘴,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把剩下的半个鸡翅膀放旁边。
“这个留给凤池了,那些菜和馒头吃的时候也给他留一点。”
泼皮怪吃完鸭腿擦干净手,起身找了烧鸡盘子,给凤池夹了满满一盘子肉,又给他拿了五个白馒头,端去了窗边的小桌上。
“放开了吃,给他留好了,”泼皮怪回来坐下说道。
精细鬼抓了一块酱肉,吃着吃着伤心大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拼命往嘴里塞。
“怎么了?”鱼波精囫囵不清的问。
精细鬼只塞不回答,其他四人眼里染满泪光。
“老四死的亏!死的可怜!”刁钻精放下吃的哽咽的嘀咕了一句,他要是早点同意的话,老四这会肯定在吃肉了,他做梦都想吃鸡腿。
有时候生与死的距离,只有一张纸的厚度,一面是生一面是死。
如伶俐鬼,他死在刚置办好家业的喜悦中,新盖的院墙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安稳的日子已经是洗手的事了!
不是几人放不下伶俐鬼的事,真像刁钻精说的自责话,死的有点亏,哪怕晚死一两天的都能渡过去,生命总是那么的无常。
……
“你是谁?怎么百花寨派一个孩子过来跟我谈事?”
夜幕里吴玲珑按照纸条地址找过来,悄悄的上了二楼茶楼,推开门,包厢里坐了一个稍显稚嫩的好看男子,面若冠玉身姿挺拔俊秀。
凤池点着蜡烛品茗,听见推门声看向门口,又听吴玲珑的话笑笑起身,施了一个礼道。
“百花寨四当家凤池,见过吴大小姐。”
吴玲珑有些恍神的打量他,从没看过如此好看的男子!他身上没有江湖草莽的精侩。
反而有种从骨子里养的金尊玉贵的清冷傲气,看人温眸冷淡,像是打量待价商品的价值,她抬手回了一个礼自顾自的坐下。
“百花寨请我来共叙何事?”吴玲珑开门见山的问道。
凤池手指沾水在桌上写了一个‘钱’字。
吴玲珑看了嗤笑一声,“你晓的我吴氏船场在楚溪郡什么地位吗?我随便扔个荷包,都够埋十个你了……”
“可是这些很快就不属于吴大小姐了,不是吗?要不你也不会赴约而来,”凤池玩味的抚掌打断吴玲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