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波旬依旧宿在了天佑宫。
枕边他睡的香甜,幻灵筠却毫无睡意。
“你怎么了?”
不知何时波旬醒了过来,整个人侧过来身子望着辗转反侧的幻灵筠。
“你如今复宠应该神清气爽,怎么还是夜不能寐?”
“不知为何,臣妾一闭上眼就能梦见当年还在魏王府的时候……”
她轻轻合上眼,任由泪水簌簌。
波旬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小声呢喃道:我知你的心思,可是魏王如今不同往日,已经不是本座想动就能动的了。
幻灵筠声音一沉任由身躯倒在波旬的怀中凄凄道:臣妾知道,无非郁结于心,只能跟陛下一吐为快罢了。
“这些年魏旬对本座还算孝顺,百无禁忌是他一手掌控。”
听到百无禁忌四个字,幻灵筠的眸子闪过一丝凶光。
“臣妾只愿陛下岁岁安康,否则容修的性情恐怕是压不住魏旬的。”
波旬正了正身子,千丝万缕萦绕于心。
“灵筠,多思不宜安康,你切莫多虑。”
她不悦的嗯了一声。
“我知道魏无忌是你的耻辱,可是……如今还不能动他。”
她缩在他的怀中乖巧的点点头。
“臣妾只是想不通,陛下为何封他摄政,为何给他这么大的权力?”
“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好好坐在魔后的位置上安分守己,任何人都不能动你就够了。”
“……”
安分守己四个字是他咬牙说的。
“如果魏旬一定要杀了臣妾呢?陛下可会为了权势冷眼旁观?”
她瑟瑟的抬起头。
波旬微微错愕,微妙的蹙眉。
片刻以后他笑着摸了摸她冰凉的脸说:有我在他怎敢?
眼前的美人终于眉目舒展温柔一笑:那臣妾就放心了。
次日清晨,波旬并未急着上朝,而是吩咐李章将过去师姐封印的同心结找出来。
那是过去师姐最心爱的物件,也是师姐在自己成年那一日亲手送给自己的。
波旬感叹的轻轻摸了摸早已褪色的红色同心结。
李章顺从的站在他的身侧道:陛下这么多年都不敢打开它,今日好端端……
“魔后昨夜问我,如果魏旬想杀了他我是否也要冷眼旁观?”
李章眉心一动脑海中运转着这件事的猫腻终于想起昨日魏王的侍妾求见魔后。
“奴才听说昨日魏王的侍妾寒氏入宫求见娘娘,是否是她和娘娘说了什么?”
“哦?还有这种事?”
波旬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