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从天佑宫离开后,就去了紫宸宫,这是母后的意思,母后为何不肯自己去?因为自从夜王贬斥边疆以后,就被父王禁足天佑宫了。
他去给曾经的文贵妃,还有婧皇贵妃上香了。
从小就侍奉的小鱼紧张的说:陛下若知道殿下背着他给两个废妃烧香,岂不是……
容修不悦的微微挑起眉头:母后吩咐,岂能不遵?
小鱼闭上了嘴,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望风。
“我记得小时候文娘娘的桃花羹最甜了。”
容修眯着眼睛燃起手中的香,有些悲伤的对着门口得小鱼诉说。
“还有婧娘娘,她总喜欢拉着母后打马吊。”
小鱼怎么会不理解殿下的意思呢?那是种无法形容的悲伤。
“这宫里的女子不都是如此吗?陛下恩宠就会多活几日,陛下若不恩宠就一下子凋谢了。”
小鱼别过头挤出这句话。
“是啊……母后不也如此吗?曾经她是那样得宠,后来……”
后来文娘娘死了以后她就和父王大吵一架,婧娘娘被处死以后,她整个人就犹如凋谢得花蕊一蹶不振。
再后来,夜王离开帝都以后,她彻彻底底就病了,这一病就是几百年,
“殿下,您快些,待会儿还要去陛下那儿呢!”
一个时辰后,容修特意换了一件衣裳才去书房。
波旬早就早早候着,还特意吩咐李章准备平日里储君爱吃得菜肴,今夜父子二人一定要畅饮一番。
可是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容修,他眸子一沉想着孩子去天佑宫可能耽误了时辰,便孤零零的站在门外望来望去,李章劝他进屋,还被他吼了回去。
他说:本座足足九十四天零六个时辰没有看见他了……
说完这句话他才看见远处容修得身影,终于微蹙的眉头也在这一刻彻底得舒展开了。
容修看见他急不可耐的站在门口,赶忙拥了上去。
“儿臣给父王请安。”
落雪纷纷,土地都是冰凉的,波旬赶紧按住想要下跪的容修说:你我父子容不得这样的虚礼,快进来。
李章眼疾手快的端来温热的牛乳茶讨好地说:殿下快尝尝,这还是陛下亲手做的。
容修并没有喝,忧心忡忡的说:儿臣方才去见了母后,她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波旬脸色骤变冷哼:是她自己不肯吃药,还要拖累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