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使看破了祈寒的多疑和薄情,却不得不在他面前虚与委蛇。
我还有我的孩子,我的寒青……
终于祈寒轻轻的把我揽在了怀中,他因为愧疚,原谅了我。
感情嘛,就是这样一回事,我怀疑你背叛了我,我又找不到证据,我又舍不得杀了你,我只能也去做一件坏事才会泄出心底的那股怒火。
“王上,臣妾不该哭,王上日理万机,总该瞧着臣妾美好的样子,臣妾有罪。”
我假装不安的低下头,却被祈寒霸道的抬起了下巴。
他逼着我直视他的眼,他喜欢我这样,献祭自己还要讨好他的模样。
“祈嫣已经生产,玉萼夫人的事,孤会彻查。”
我心内一抖,顺着祈寒的目光悠悠开口道:此事无论如何关乎王上的亲妹妹,臣妾不愿多生是非。
捕捉到他眼底的一丝心寒,我知道我猜错了答案。
他本意不是玉萼夫人玉如意的事。
该来的总会来,我只能迅速的想一想如何委婉又不伤自身的回答他心底想要的答案。
“王上,您废了臣妾吧……”
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王后为何这样说?你真的对不起孤了吗?”
他微微眨眼仿佛也担心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臣妾答应武王妃会放了齐止,没有做到。不……王上,臣妾不该对武王妃心软,不该……不该。”
他的眼神愈发的阴冷。
“你口口声声求孤两次放过齐止,到底是为了武王妃还是为了仁孜王?”
我苦笑道:我为了仁孜王作甚呢?
“孤去边疆这阵子,你和仁孜王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你以为孤不知道吗?”
“何来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臣妾还要问问王上,为何祈嫣会好端端拿来一个玉萼夫人的玉如意来,为何臣妾好端端中了离魂咒,为何臣妾昏迷之际整个内宫的医神无计可施?这分明有人想暗害臣妾啊!”
祈寒眉心一动,继续逼问我:那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臣妾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是武王妃,后来发觉房内有其他人,臣妾以为是刺客,却没想到是仁孜王……”
“哦?”
“武王妃说,仁孜王想念胡侧妃,打点了关系去看了胡侧妃一眼,却不想险些被察觉,她无可奈何之下才把他藏匿我的宫中,没想到我会忽然醒过来。我本想告诉蔓莎,可是武王妃忽然跪了下来,哭哭啼啼跟我说她小时候的惨事,又说了武王对她的冷落之情,臣妾小时候过的十分凄苦,可以说和王妃有些共情之处,所以,本想等王上回来了,慢慢说,哎。”
祈寒一言不发,我继续幽幽的说:她救了我的命,我不能不报恩。
“仁孜王不是来见你的?为何胡氏会告诉孤,仁孜王与你旧情难断?”
胡氏?
竟然是她?
我直视着祈寒的眼神不卑不亢地说:难道王上相信胡氏的话?胡氏嚣张至极,当着臣妾的面残杀了楼兰侧妃,她自然可以为了活想尽办法构陷臣妾。如果我真的与仁孜王旧情难忘,我当初何必毁婚?难道你从未相信过我对你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