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意思是来劫牢的是只飞鼠。”黄起补充说明。
“是这样没错。”元纪赫颔首。“就是个禽兽畜生,不过这畜生还挺聪明的,趁乱偷了牢头腰上的钥匙。”
“狱卒是干什么用的,就让她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吗?”丁业仍是怒气中烧。
府尹与黄起对看一眼,说道:“下官已经严惩那些个狱卒,可是……这……大人没在当场不知他们……他们……唉,这也是情有可原。”
见元纪赫说的吞吞吐吐,丁业厉声道:“情有可原,为了让下属脱罪,元大人还真是敢说,别以为老夫是为了自个儿的儿子才将她关入牢里,我是怀疑她与前阵子吴大人、高大人的暴毙有关,听说他们是让人下了蛊。”
元纪赫与黄起一听讶异地挑起眉宇。
“这是不可能的。”温亭劭淡淡的说了一句。“高大人与吴大人都在沃姑娘来京城前就发病了。”
丁业挑起嘴角。“你倒是挺护着她的。”
见气氛不对,元纪赫立刻道:“这事是卑职的失职,卑职定当严办那些狱卒。”
丁业冷哼一声。
“相爷没在现场,说了您也不信,我想还原当时现场发生的事,您或许就能了解。”温亭劭由袖口拿出一个瓶子。
黄起一见到那瓶子脸色立刻大变。
“这是由沃娜姑娘身上搜出的瓶子。”温亭劭将瓶子递向丁业。“相爷打开瓶子就能知道为何那些狱卒会擅离职守,没一个人留在牢里。”
“就这瓶子?”丁业一脸狐疑。
“是,相爷放心,对人没有性命威胁。”温亭劭微笑以对。
丁业盯着他的笑脸,总觉笑里藏刀。
“大人还是别轻易打开得好。”黄起已经往后退了一步。
“是啊。”府尹一边陪笑,一边也往后移,昨天晚上他才亲身见识过,不想再来一次。
“相爷若是不敢开,就由小人代劳吧。”温亭劭挑起眉毛。
丁业瞄他一眼。
“若是开了这瓶子相爷没任何反应,下官就任凭相爷处置。”温亭劭将瓶子又往前移了下。
他的话勾起丁业的好奇心,里头装的什么这么厉害?竟然能让温亭劭打这样的赌。
“相爷?”温亭劭等他的回答。
“老夫倒要见识见识。”他接过瓶子,有元纪赫与黄起两位人证在,他不怕温亭劭搞鬼暗算他。
“大人,您可得憋住气。”元纪赫一边往门口移动一边说道。
“请。”温亭劭催促。
丁业瞄他一眼后接过瓶子,温亭劭瞧着他拔出木塞的剎那,立即屏住呼吸,元纪赫与黄起立刻退至门外,还差点让门槛给绊了脚。
开瓶的剎那,丁业感觉一盆屎泼到脸上,差点没昏过去,他一个上了年纪的人遭受屎臭攻击差点因喘不过气而一命呜呼,瓶子由他手上滚落,他蹒跚的前行想要离开厅堂,却因为长年风湿而跪倒在地。
温亭劭捡起瓶子走到丁业身边,他伸出手,丁业也伸出手,实在太臭了,他快昏倒了,他并不愿让温亭劭帮忙,但这次他捱不住了,他的手颤抖着……好臭……
令他错愕的是,温亭劭避开他的手,冷冷取走他手上的木塞塞回瓶子,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丁业两眼翻白……他……不行了……温亭劭听见身后传来物体落地声。
“怎么样,相爷呢?”元纪赫捂着口鼻躲在门后。
“昏倒了。”他耸耸肩。“属下还有事忙先告退了。”
“什么?”元纪赫大吃一惊,一时不慎将手给放下,臭味整个轰炸过来,他差点吐出来。
“等……”他话都还没说完,温亭劭已经走了。
元纪赫左看右看只剩他一个人,黄起也不知躲哪儿去了。
“来人。”他捂着嘴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