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漠西扬起讥诮的唇:“你难道没看到,我的房中还有另一个女人吗?”
好你个柳漠西,你还知道房中还有另一个女人的存在,这难道是你新的羞辱方式么?芯月没发现自己的脸色悄然煞白如雪,手指也不由自主地紧握在了一起。她咬着唇撇开脸,不去看那两个身躯紧密相贴的人。
她的反应都落在他锐利的黑眸中,他不再推开梦娘,指尖挑起梦娘美丽的下巴,灼热的气息吐在她的唇际:“你来找我,只是想与我燕好?”
“族长……梦娘难道不能有别的事情来找你吗?”说话间,梦娘凤眼含羞带怯,轻捶他壮阔的胸膛,风情万种。
“龙云图已经完成,就放在这里,看不看随你。”芯月冰冷无波的声音划过空气,直直传入他们的耳朵。
柳漠西朝她看去,正与那双清冷无畏的眸对上。没错,这就是他所认识的芯月格格,无论是在他身下承欢,还是现在这般话存挑衅,她在最脆弱的时候也未曾表露过惧怕。可是,她闪动的水眸中是否隐含着一丝在意?是在意梦**出现吗?
这一刻,柳漠西极想知道……这个曾经全心依赖自己、悄悄喜欢自己的女人真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吗?
大手托住梦**腰肢,奇异地发现梦**身子有着瞬间的僵硬。他疑惑地侧头看向倚在自己怀中停住笑魇的女人,不禁皱起了眉。
“请你遵守承诺,放人!”那二人亲密地相拥,芯月忍住心口阵阵疼痛,冷然地注视他。
“我何时答应过你要放了他们?”他挑起黑眸,冷笑道。
“柳漠西,你休得出尔反尔!”
“我记得我只答应过七日内,暂保他们平安无事,不是你自己误会什么了吧?”
“柳漠西!”芯月清冷的美目变得灼灼发亮,燃烧的怒火充斥其中,看起来竟美得动人。
梦娘眨眨眼睛,小手诱惑地在男人的胸前摸索着,声音柔媚:“一个小小的女奴敢这样对你说话,族长难道不惩罚她吗?”
“你觉得该如何处罚她?”柳漠西轻笑着问,目光却落在气得发抖的芯月身上。龙云图已完成,他本欲立刻上前细看,可是眼下,他最想知道的却是芯月看到自己与梦娘在一起的心思,他不信她真的对自己说恨就恨了!
梦娘勾起笑:“族里不是有处罚女奴的规定吗?难道族长还要我提醒?”
柳漠西低低笑了起来,手指轻抚过她娇艳的红唇:“你啊你……呵呵,你不知道对她最好的惩罚该留在晚上。不过,现在就按你说的吧。”他突然抬头朝门外传道:“来人!”
门外立刻奔进两名侍从,垂首道:“请族长吩咐。”
“将那个不听话的女奴带下去,罚她清洗城堡里所有的衣服。”柳漠西冷硬地说道。
该死!芯月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幽亮的瞳孔紧了又缩,快要气晕过去。晚上,柳漠西就像个纵情的暴君,而现在的他简直就像个昏君,尽听女人的妖言。世上怎有如此无情之人?芯月啊芯月,他的血根本就是冷的!你怎能再对他的话抱有一丝一毫的希望?美丽而苍白的唇抿成一条优美的直线,她连反对的字眼都不愿再出口,只是漠然地挺直脊梁,纤细的身子慢慢转过,面无表情地将冷眼扫过欲抓她的侍从,主动走了出去。
背后,留在柳漠西因意外而发怔的铁青面容,他以为她会反抗的,会以龙云图做条件谈判的,她怎么不了呢?
房中,只剩二人。
柳漠西松开手臂,望着梦娘沉声问:“说吧,你特意前来找我,有什么事?”
“都说族长英明果断,看来什么事都逃不过族长的眼睛。今日梦娘前来,当然是想念你啦……”梦娘依然笑得妩媚,眼中却隐藏着不知名的幽光,“另外嘛,的确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族长说。”
“说。”柳漠西眯起眼眸,思索地打量半倚着自己的娇美女人。
对于梦**美名,他从一回大漠就有所耳闻,她是城中最大青楼……沙月楼的头牌舞娘,娇美明艳,凤眼勾魂。然而,那夜,她被一群属下奉如珍宝般送入他的房中侍寝,他才极度意外地发现这个生在烟花红楼之地,举手投足风情万种的妩媚女人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
事后,她柔媚地笑笑,说:梦娘只是一卑微舞娘,能将这副身子献给族长,是梦娘一生的荣幸。
这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他没有心思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