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伟趴在地上,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想要抓住温黎的裙摆,却不曾想半道被萧誉拦了下来。
男人黑着脸叫他把手拿开,他眉峰一蹙,语气低沉道:“别用你的脏手玷污了她。”
温黎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岂能容许他人随意碰她?
“萧誉,无妨。”温黎当着众人的面握紧了萧誉的大手,给了他一个无比坚定的眼神。
尽管周良伟顶着她前未婚夫婿的身份,但她却不会对他动半点恻隐之心。
因为温黎对萧誉的心意是不会变的,她的心眼很小,一生只能容纳下萧誉这一个男人。
而温知月那边也已经将周良伟的罪证一五一十地写下来了。
正是他派人到城东率先患上鼠疫的百姓家里,拿了那床沾染上鼠疫的被子,后又与城主府的人里应外合,将那床被子趁丫鬟不注意,放进了温黎的房间。
“你是如何得知,城东有百姓患上鼠疫的?”
他这份罪证疑点重重,温黎根本不相信周良伟能有这个胆子来谋害全城的百姓。
“不,我不知道那户人家患有鼠疫,我只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想要与你结为夫妇,并没有想要害你啊黎儿。”
周良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自己是被人诓骗。
那人告诉他,只要温黎能盖上这床新婚夫妇圆房时盖的被子,那么被子上被种下的咒术就使温黎能回心转意,重新和他结为秦晋之好。
他这样做,一切都是为了挽回温黎,并没想过能酿下如此大错。
周良伟供词的真实性有待考究,但他说出了这番话,就相当于踩中了在场所有位高权重之人的雷点。
“一派胡言!”
温知月率先站了出来,指责周良伟编造事实,妄想毁掉温黎的名声。
而萧誉想捏死他的心都有了,若不是温黎牵着他的手,他现在已经用红莲业火把这个登徒子给烧成灰了。
“你好歹也是个初级炼丹师,连这点真伪都分辨不出来吗?”
温黎没有因为他说的那些话动怒,反而觉得他在装傻充愣,故意引他们往别的方向去追究,而忽略掉鼠疫背后的真相。
“周良伟,在离云城门口时你就已经见识过我的手段,若是再跟我打马虎眼,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审问犯人温黎可是专业的,周良伟心里那点小九九她已经能猜个大概了。
像周良伟这种在温室里修炼的灵修者,背后仰仗的要么是家世,要么是师门。能让他豁出命来做这件事的原因,想必也逃不过这两点。
“我不知道你背后之人用了什么条件诱惑你或者胁迫你,但我可以肯定一点,今日之后周家都将不复存在。”
温黎蹲下身来,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告知周良伟这件事最坏的结果。
“你要毁掉周家?”
果真,在听到温黎拿整个周家来威胁他时,周良伟的反应才从轻浮迅速变成了愤恨。
“是你要毁掉周家。”温黎一字一句如刀似的清清楚楚地刻在他骨头上,“你若再不说实话,罪状一旦成为呈堂证供,那后果便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因为有临安王殿下在场,若是周良伟执迷不悟,那蓄意谋害全城百姓的罪名,最轻也是要请旨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