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的嘴角,从此就没有再掉下去过。
有临安王坐镇前厅,下毒之事处理得也十分迅速。
周良伟身旁跪着的陈四将自己下毒的整个过程描述得天衣无缝,对犯罪事实也供认不讳,当堂在罪状上签字画押。
“你说你下毒是因为大长老的儿子抢了你的妻子,还摔死了你襁褓中的孩子?”
莫柒柒来时刚好听见了陈四的供述,在听到大长老的长子温衡仗着权势欺压百姓时,不禁站出来为他打抱不平:“这等大事在城内必定引起不小的轰动,你当时为什么没报官呢?”
“离云城大长老的案子,离云府衙敢接吗?”
温黎走过来拍了拍莫柒柒的肩,示意她先坐下。
无论在哪个时代,府衙总是官官相护,老百姓压根没有说话和鸣冤的权利。
温知月看着前厅内一众长老对此事默不作声,就连身为城主的父亲也紧皱着眉头,不知该不该将此事当作案子查清原委。
直到她看向温黎,姐妹俩默契对视了一眼后,温知月快步走上前来,对着所有人坚定地说道:“即使是襁褓中的孩子,那也是我离云城的子民,按照国法,杀人偿命,理应如此。”
她抬手招来侍卫,要他们去查陈四所言是否属实。
其实正如莫柒柒所言,温衡所做的一切都被围观群众看在眼里,半城的百姓都可以为陈四作证。
“看来这两个案子可以并案了。”
温黎嘴上说着,视线也转移到了大长老身上。
这老家伙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张狂,甚至还心虚地喘着粗气,不断拿手帕擦拭头上的汗珠。
而温衡也已被王爷的亲卫捉拿归案,跪在前厅不断磕头求饶:“叔父,叔父您救救我吧,我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没想过杀人啊——”
“若杀人者仅用无心之失就能掩盖罪行,那北祈的律法岂不是会被人当做儿戏?”
温黎十分厌弃温衡这种冥顽不灵的大少爷,以为仗着权势和灵力就能随便欺凌弱小,使人家破人亡也毫不在意?那最终等待着他们的,也就只有死刑这一条路可走。
“现在陈四下毒的罪证和供词以及温衡杀人、强抢民妇的人证物证皆在,父亲大人的确可以一并审理。”
温知月不卑不亢地站在温衡面前,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二人。
这温衡生性放荡,手段凶残,现又有命案在身,理应斩首示众。而陈四虽有苦楚,可他下毒谋害皇族已是重罪,若临安王有意追究,想必也是死路一条。
【阿姐,温衡身上绝对不止一条人命,派人去查,想必能牵出更多的人。】
就在温钊远秉公执法,将陈四与温衡压入牢狱后,温黎悄悄地递给温知月一张字条,想让她继续去查一查温衡还和谁干过哪些害人的勾当。
离云城世家子弟纨绔不正之风,也该好好整治一下了。
而她那个恶毒的弟弟温策,想必和温衡这种人也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