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河继续在窗前看书,她就坐在床上做荷包,等快要到饭点的时候,陆星平和陆星安提着篮子回来了,一脸无精打采的神情。
云翠荷见状,忙问道:“这是怎了?”
兄弟两人皱着眉头说道:“娘,近处的山上,连草都难寻了。”
云翠荷摸了摸两人的脑袋,“寻不到就寻不到吧,索性明日要去你外祖家,干脆近些日子都不要去山里了,你大嫂今日还看到贼了哩,别是偷拐人家孩子的。”
两人一听,纷纷望着楚月的方向。
“大嫂没事吧?”
正在淘米的楚月笑了笑:“我没事,那贼鬼鬼祟祟的,还没进院子哩,被我一嗓子喊的跑不见了。”
两人见家里人都无恙,便也松了口气。
陆星安将篮子放回厨房,就去烧灶了。
陆星平将路上扯来的嫩叶子剁碎,掺在前几日筛出来的瘪稻壳里喂鸡,还对着三只鸡念念叨叨,“最近山里干净的连条虫都抓不到了,你们就将就着吃点儿吧。”
晚饭,楚月熬了一锅粥,还从地窖里将酱肉拿出来切了几片放在盘子里,没有菜,至少还能吃一两片酱肉下粥,多少能补充点营养。
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的楚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回想今日来的那姑娘的穿着打扮也还算精致,她头上还簪着钗子呢,难不成是自已误会了?
她回头往陆星河的方向望了眼。
“相公,你睡了吗?”
背对着楚月的陆星河听到声音,睁开了眼。
“怎了?”
楚月将身体躺平。
“相公,你说今日来家里的那个姑娘会是谁呢?我在想,我是不是误会人家了。”转而又说道,“但她当时的样子确实挺奇怪的,我又不认识她,她居然让我不要喊人,我就以为她是贼了。”
陆星河也躺平身体,往楚月的方向望了眼。
“既是不认识的人,还想那么多作甚?”
“这不觉得奇怪嘛。”
楚月说着,打了个哈欠,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明明上一刻还在说话,竟转眼就睡着了,陆星河有些好笑的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还说自已不是孩子,只有孩子才会这般没心没肺。”
他说完,将手抬高枕在自已脑后,回想着楚月的话。
今日来的小偷竟是个女人?
这事,确实挺玄乎的。
不过有些女人擅长装柔弱,博取同情来骗取钱财的也是有的。
宁可信其有。
想到这里,陆星河起了床,将楚月之前藏在各个角落的藏银子的竹筒全都找了出来,踩着书桌放上了房梁的凹槽里,还用房梁上闷坏的旧木方往凹槽的地方推了推,倒是完全看不出里边藏了东西了。
这样,哪怕真的进小偷了,这些银子他们也找不到。
毕竟是小丫头亲自赚来的,要是真被偷,她就该伤心了。
……
第二天一早起来,陆星河将自已的笔墨和书收好之后,将书桌搬去了陆星平两兄弟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