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很脏吗?”
蒋逊低头想了想,说:“不太干净。”
贺川说:“也是,一天400,你也敢要。”
“是你开的价。”
“是你给我下的套。”
“你活该啊。”
“我活着是挺应该。”
蒋逊哼了声,扭头看风景。
黑漆漆的,只能看见附近的几株树。
贺川摸出打火机,低头点火的时候,看见蒋逊的手臂上,被风吹起的那块黑纱。
第一次没打着。
蒋逊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贺川说:“借了饭店的面包车,在前面抛锚了,刚好看见你车停在附近。”
蒋逊似笑非笑:“面包车?”
贺川叼着烟,拿着打火机,抬眸看了眼她坏笑的脸,跟着笑了声,把打火机收了回去,问:“有打火机么?”
“你不是有么?”
“坏了。”
“我看看。”
贺川把打火机递给她。
蒋逊一下子就打着了,看向他:“好了。”
贺川靠过去:“帮我点上。”
蒋逊没动。
贺川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拉近,看着她说:“打火。”
蒋逊按了下去。
“哗”一下,火苗腾起。
山风徐徐的吹,几丝长发到了跟前,若有似无地碰着贺川的脸。
贺川一只手握着蒋逊的手腕,另一只手弯了弯,护着火苗。
他的拇指碰到了她的手背,触感细滑柔软。
吸了一口,烟头缩了一下,火苗灭了,头顶传来一句:“好了。”
贺川笑了笑,松开她,眯着眼吐出一口烟。
蒋逊把打火机扔还给他,贺川接着,放进了兜里,随口问:“钱拿回来了?”
“拿回来了。”
蒋逊从右边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贺川说:“都在这儿?”
蒋逊说:“没。”
“嗯?”
“少了1200。”
“你爸拿了?”
“他没那个时间藏钱。”蒋逊冷笑,问道,“要回去了吗?我先送你。”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