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前辈,您这块金蟾令都是十余年前的吧,现在不能用了,还请前辈重新办理进入坊市的令牌。”一位身着金袍的年轻修士,向其身前的青袍老者抱拳一礼,解释道。
“这金蟾坊市,老夫进出不下数十回,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老夫闭关十余年,这坊市就换了主人不成?
要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别怪老夫不客气。”
青袍老者见眼前这位练气期的小修士拦路便来了气。
又见其身后站出了三位同样着装的练气期修士,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
他说完,双手就拢在袖袍内,斜眼看着眼前这位练气期小修士,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金袍青年神色澹然,丝毫不惧老者的威胁之言,他双手抬起又对老者施了一礼:“前辈还请息怒,咱金蟾坊市开门做生意,自然没有拒绝客人的道理。
金蟾坊市还是原来那个金蟾坊市,现在依旧归金蟾宫管辖。
不过金蟾宫上头却是换了天,这进入坊市的规矩,还得依照上头来,前辈说是不是这个理。”
青袍老者立在原地静静听金袍青年说完,神色好看些。
明显知道了其中厉害关系,于是对那金袍青年道:“依你之见,新令牌又要如何办理呢?”
金袍青年见自己说通了青袍老者,拱手笑道:“前辈,在下金三,是看守入城的队长。
前辈之前是金蟾坊市的常客,这办理令牌的费用,在下做主给前辈免了。
只要前辈在新令牌内留上一缕自己凝聚出来的法力气息即可。”
他说完,上前一步,把一块暗金色的令牌递给了青袍老者。
青袍老者接过令牌,见到令牌正面凋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金蟾异兽造型,翻转另一面,上书金蟾二字。
他又拿在手中翻看了数遍,再与原来令牌仔细对照了一番,眉头微皱,抬头对金三问道:“这块令牌与原来的令牌又有何异?”
金三道:“前辈之前拿出来的金蟾令是岳山派下发的通行禁制令牌。
这块是未央宫下发的通行禁制令牌。
金蟾令的样式是咱们金蟾宫委托上头制作出了的,依旧是用来传扬金蟾坊市的名头。
前辈只需向其注入一丝法力,就能在上面留下气息,同样,坊市内也会留下前辈法力气息的备份,仅此而已。”
青袍老者点点头,朝令牌内打入一道法力,接着对金三言道:“好了,老夫也耽误小友不少时间了,也该进坊市了。”
金三又对青袍老者躬身施了一礼,侧身朝身后坊市入口打出了一道法诀,伸手请道:“前辈快请!”
就在金三法诀落入金蟾坊市入口处的阵法禁制上,阵法光幕缓缓裂开了一道门户,坊市内人声鼎沸的交易声响,已传出了阵外。
青袍老者听到坊市内的声响,哈哈大笑一声,袖袍一甩,上前几步,踏入了门户之内。
青袍老者进入坊市之后,找了家客栈,办好入住,随后在坊市内逛了两日,才出了坊市。
他踏上一把飞剑法器,一路飞遁了数百里,见四下无人跟踪,才降下遁光。
只见他的身影突然从这片海域上空消失不见,而他消失的身影也在一处不大的礁屿上现身。
岛上另有三人围坐在一块,正是一路从南部新泽群岛海域潜入此处的叶明、丁源、苏雅三人。
青袍老者原名傅义,本是金蟾海域的一名筑基期散修。
归途中瞧见苏雅杀了未央宫一位紫府修士,后来他被苏雅下了神魂禁制,所以才被苏雅驱策到金蟾岛去刺探情况。
傅义走到苏雅三人身前,躬身施礼道:“傅义见过三位前辈。
在下在金蟾坊市内感受到数道隐晦的气息,应该是金蟾坊市内暗藏的高阶修士。
岛内守卫森严,要想入岛弄到通行令牌,几乎没有可能。
晚辈的身份令牌早在十数年前就已经登记过,而这些年来,未央宫已经摸排过这片海域的原始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