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树下落英纷飞,树叶连着被风吹起的花瓣形成一道道旋涡,打着旋的飞向天边。
天气逐渐好转,屋外的泥泞皆散,S。A。S集体在院内补妆准备,等待着拍摄今日的脚本流程。
化妆师们忙忙碌碌的穿梭在艺人们中间,艺人们则挑选着今日上新的服装,以便夺人眼球。
而在一片树荫之下,林深与谢非鱼排排坐,两人叹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唉———”林深叹道。
“唉———”非鱼跟上。
一旁正在拿着化妆刷给林深补妆的蔚雨轻笑的摇了摇头,对他们两人跟比赛似得叹息无可奈何,又隐隐觉得好笑。
“唉———”在林深不知道第几次的叹息中,谢非鱼状如无神的扭过了头,生无可恋的问道,“你怎么了?叹什么气。”
“别提了。”
林深靠在大树下,从树梢上漫下来的树叶清香让他的焦躁有少许冷静,却也搅动着他那颗忽上忽下的心,时而有落叶纷飞坠下,落在身侧,他也懒得伸手去拍。
“你呢?你叹什么气。”
“别提了。”一样的回答,一样的无奈与忽上忽下。
“唉———”两人又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连语调都几乎一致。
蔚雨绷着笑,继续‘辛苦的’化妆。
谢非鱼:“你到底怎么了?昨天表白成功了吗?”
谢非鱼知道林深昨晚去找允诺程了,本来是因为担心想偷听个墙角,结果别说偷听墙角了,自己都被搭进去了。
“不算是表白成功,但也不算是没有表白成功吧。”林深回道。
谢非鱼不解的靠在了身后的大树上:“怎么回事?你没有说嘛?”
林深抿了抿唇,思起昨日摇了摇头:“算是。。。没机会说吧,但也不是完全没说。”
谢非鱼被林深一通绕给绕懵了,诧异的转过了头,林深迎着谢非鱼奇怪的目光,追忆起了昨晚。
。。。。。。。。
在周青霞与路川权两人跟说相声似得捧哏和逗哏中,林深是越听越生气,气愤值一度爆表,尤其是最后,听到允诺程的养母周青霞厚着脸皮要钱,被允老师拒绝以后,所说的那些‘感人肺腑’的辛劳往事。
气得林深简直要钻出去暴打他们一顿。
是有多坏才可以对一个小孩子那么恶劣,而现在却还能将这些恶劣说成是恩惠?
结果欲有所动弹的身体,却被允诺程阻止了,搂在他腰上的手徒然的握紧,掌心贴合衣服,有温度从上面传来。
林深不解的抬头,迎上允老师的目光,那目光分明是在说。
“我不喜欢他们,我把他们变没,你留下继续陪我睡觉好不好?”
林深错愕了一秒,不太明白允诺程眸光中所说的那句‘把他们变没’是什么意思。
怔然了片刻后,似乎是想要伸手摸摸允老师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怎么会说出这种胡话,却又突然想起被褥之外,床榻之下那两名不速之客。
便收回了手,用目光询问道。
“允老师,你是不是被气傻了啊?”怎么把他们变没啊,他们又不是蚂蚁,轻轻一脚就踩碎了。不,蚂蚁又做错了什么呢,他们连蚂蚁都不如。
允诺程含笑的没有说话,看不出来目光所指心里所想,只是注视着林深,环着他的腰,就好像根本没有把不远处的两人当过回事似得。
床幔外的周青霞与路川权还在说。
周青霞:“还记得你十二岁那年,你正好上初中,因为娱乐圈里的事情太多,我怕你一边学习一边拍摄太累,便打算先让你休学一段时间,但是你死活就是不肯,最后我不是也依你了么。”
“初中的时候,有资本家看你长得好看,想要对你图谋不轨,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是你妈我当时拉下这张老脸出面,把他骂回去的。当时多丢人啊,妈一点也不觉得,只知道他欺负我儿子了。”
“还有还有,还有十八岁那年,你受那个老男人沈城笙的蛊惑,非要和我们断绝关系,还在他的授意下险些把我们告上法院,但是在最后的你又撤诉了,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这个儿子没白养,是知道孝顺我们的。”
“过去那些年,妈确实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是我和你爸没有孩子,我们也是第一次做父母,你要多体谅我们,我们是真心喜欢你,真心把你当自己孩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