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弘,你大胆!”
见到陈楚弘竟然一幅倨傲地模样,秦公公急忙跳了出来:“大殿下,太子来此,你为何不行礼?”
陈楚弘皱了皱眉:“你在和我说话?”
“不过是一只狗,也敢啱啱狂吠?”
秦公公哑然。他与陈楚弘的交集不多,可每次都会被压制。
就在这时,一身太子服的陈北川的声音从车辇里传来:“大哥,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打狗还需看主人呢!”
“再说了,秦公公也没说错,虽然咱们是兄弟,但是大乾的礼制不可废,否则如何约束天下呢?”
才刚上太子,给你能的!
陈楚弘似笑非笑:“按理来说,大哥如果只是皇子,应该向你行礼,可是大哥还是楚王,这怎么算呢?”
车辇里,陈北川心底咯噔了一下。
他都忘记陈楚弘是个王爷了。
这也难怪,毕竟王爷都应该由皇子的长辈担任,陈楚弘能当上这个楚王,实属异数。
皇帝可是把这当做断头饭的。
可无论如何,陈楚弘因此没有任何理由向自己行礼。
因为在一般情况下,王爷和太子见面都是点头即可。
陈北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终,他语气冷硬道:“那你何不从那小山丘顶上下来呢?你这样,我很难不相信你是在藐视储君!”
陈楚弘微微一笑:“大乾军法中,有一条便是任何人到军中都不可使用车辇,太子殿下明知故犯,也很难让人相信不是在藐视军法!”
“你下来!”
“你下来!”
……
对话瞬间进入了一个诡异的循环,双方都抓着各自的把柄不放,长久地僵持着。
一时间,军中不少人露出异色,议论纷纷。
“看来太子与楚王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好啊!外界传言多有缪误!”
“可昨日,楚王和太子……”
“也许只是为了让皇帝高兴!”
兴许是听到了这些阴谋,陈北川突然道:“大哥,我们之间的真情,何必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呢?”
陈楚弘好悬没笑出来,知道他服软,便也一副痛心地模样道:“我知道你是想劝我不去幽州,可是国家大事,岂能因私情而断!”
“大哥,我是来告诉你,明日北门,未时三刻,父皇与我会率群臣来为你送行!”
“大哥知道了!”陈楚弘用力抱拳,“你们多多保重!”
“大哥才是,多多保重!”
一瞬间,气氛变得诡异起来,而陈北川则是始终没有下车辇的意思,陈北川也没有下车辇。
“那么。”陈北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是愠怒还是悲伤。
“二弟我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