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偌大的猎场没几只猛兽!”
他不禁发起牢骚,一路走来,遇到的唯一有些威胁的便是郊狼,那种玩意儿徒手都能掐死。
如果这就是狩猎的话,那大乾的上层人应该是烂透了,被保护得太好,难怪会打不过邻近的武国。
陈楚弘前身是雇佣兵,对于战斗有一种本能的渴望,自然不太满足于这种过家家一般的游戏。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了骚动声,夹杂着叱骂,鞭打。
陈楚弘皱着眉头,笔直地骑过去,发现前方有一群人围着一个身穿兽纹衫的身影。
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抢他猎物的人。
于是,他决定留下来,看戏!
那群人似乎没有发现陈楚弘的到来,一名领头模样的人愤怒地用手指着那身穿兽纹服的人。
“不过是武国国君献给我大乾的质子,竟敢擅自抢夺猎物,谁给你那么大的脸面?”
被称为“质子”的人则毫不客气地回怼:“明明是小爷的箭先射中猎物,你们一群酒囊饭袋,想抢直接来啊!”
“干他丫的,来就来,看这厮便来气!陆爵爷,我们已经堵了两刻钟了,反正这里没人,干脆抢了吧!”
有人气得跳脚,对着那个叫陆爵爷的领头建议道。
其他人也纷纷意动。
远处,陈楚弘精芒一闪。
陆爵爷这个人他有印象啊,全名陆明仪,是安国公的儿子,安国公在朝堂上向来唯宰相宋时奇马首是瞻,想来这一票人是二皇子一系的。
不过,他并没有插足进去的想法,不是怕得罪人,而是不值得。
就在这时,那个“质子”声音突然高亢起来:“谁说没有人的?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大皇子在此!就在那!”
一时间,齐刷刷的,一群人转过脖子,直勾勾地盯着不知从那个旮旯里出来的陈楚弘,那神情相当精彩。
可以想见,方才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被大皇子听去了。
陈楚弘同样脸色难看,他不喜欢被人当枪使,正要出面澄清。
那“质子”又呼道:“大皇子,我还要跟你去山海关,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陈楚弘心中一动,他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自从武国和大乾国交战以来,质子的地位每况愈下,但毕竟每一位质子都是武国国君的子嗣,或许知道一些特殊的军事机密。
虽然他对于这次与武国的战争可谓是信心十足,但是如果能降低损失的话,那他还是乐意接下这位“质子”的黑锅的。
毕竟债多不压身。
他走上前,对陆爵爷一行人说道:
“你们以多欺少,不觉得羞耻吗?”
“楚王难道想要出头?”
有人出言讥讽,他们是二皇子一系的人,又背靠陆爵爷,自然不将陈楚弘放在眼里。
“你不过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没有资格插手这场争端,我看你也不过是为了那几只兽耳吧,我们给你兔子耳朵,快快走吧!”
说罢,居然真的从布袋里掏出兔耳朵,扔垃圾一样丢给了陈楚弘。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向陈楚弘的眼中尽是嘲讽和藐视。
陈楚弘冷笑一声,他不慌不忙地拿出弓箭,一箭射出,正中那世家子弟的箭囊。